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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天嘿嘿一笑道:“先生,我们也跟你回去。”
叶筱熙刚要阻止,只听李落哈哈大笑道:“好,都和我回去,连云寨儿郎,岂有贪生怕死之辈。”
叶筱熙急着挣扎几下,怎能挣脱李落,还要再说,又是方才的清凉之气,压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恍惚间,已被李落带着走来处。
身后孩童高呼一声,跟着李落和叶筱熙向洞外跑去,也多是挂念着家中的亲人。
山外,洞旁。
连云寨残众与官兵对持。
官府五百余众,皆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神色,反观连云寨众人已是疲倦不堪,赵大牛不见踪影,韩恭和叶竹山俱已负伤,韩恭受伤犹是沉重,每喘一口气,便有几丝血迹顺着口鼻溅了出来。
石昭斜靠在一块巨石上,不停的调息真气,双手已见微微颤抖。
叶诗瑶只手持剑,冷冷的看着眼前官兵,发髻散落,状如罗刹恶鬼,身上的喜服已尽数被鲜血打湿,不知是自己流的血,还是官府将士的血迹,沿着衣摆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花,煞是艳丽。
韩清海不省人事,被温酌负在身上,生死不知。叶伯、温行良连同不少寨中乡亲被官兵赶到一处,刀剑相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领头一将,哈哈狂笑道:“叶寨主,今日你们插翅难飞,快些束手就擒。”
叶诗瑶眼角一跳,心如冰窖,连云寨上下尚有一战之力的不过五十余人,其余众人不是战死,便是被擒。
叶诗瑶惨然说道:“你们好狠的心,寨中妇孺都不放过,我连云寨上下就是死也要死的痛快,出手吧。”
官兵皆都纵声嘲笑,领将喘着气笑道:“叶寨主真是个奇女子,到了如今,还垂死挣扎,真是够烈,够味,哈哈,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将军说的是,这要驯服起来,该另有一番滋味。”几个亲卫嬉笑回道。
叶诗瑶脸色发青,握住剑的手不停的抽搐,若不是为了身后还不曾丧命的寨中壮士,恐怕就会扑将过来,殊死一搏。
官兵阵中传来一声咳嗽,走出一人,身着知府官服,一脸肥肉,面白无须,走几步这身上的肉俱要颤上一颤,一双细眼,似是闻着什么的气味的苍蝇般死死的盯着叶诗瑶,官气十足的说道:“薛将军,怎么还没有擒下他们?”
领将拱手一礼道:“陈大人,这些山寨有些棘手,宁死不降,着实让人头痛。”
来人白眼一翻,呲着牙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罢回头扫了一眼被官兵擒下的寨中乡民,大声说道:“留着这些贼寇做什么,老的都杀了,这连云寨的山水就是养人,你看不是,这么多个小娘子生的细皮嫩肉,将士们辛苦了,赏给他们玩玩。”
官兵轰然叫起好来,陈姓知府哈哈大笑,怪声说道:“不急,不急,人人有份,轮着来,择时不如撞日,就这会吧,你们几个把那个小媳妇拉出来,对对,就是那个,哈哈,这山野之地也没个什么歌姬解闷,干脆你们就当着叶寨主的面玩上一玩,看看她们和窑子里的妓女有什么分别。”
几个官兵嬉笑着拉出一个年轻女子,女子惨叫不断,哀声求饶,身旁几个乡民伸手拉住女子,不让官兵拉走女子。
一个士卒抽出长刀,扬手斩了下去,一颗头颅和一只断臂应刀而落,乡民惊叫惨嚎出声,官府众人却是纵声大笑,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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