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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真是拙见。”虞澜轻飘飘瞥了暗哨一眼:“他要是个怂包软货,你就是个孬种,他分明就是在演戏,给自己找台阶收场,不过这混蛋,竟然给宁沁雪下跪,我呸,臭不要脸……”
“公主教训的是,属下的确是孬种。”暗哨匆忙跪地应道。
虞冲奇怪的看了一眼虞澜,忍不住好笑劝道:“澜妹,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人家自己都不嫌丢人,你生什么气。”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白忙活一晚,图什么?”
“还能图什么,警告呗,告诉所有人,别惹他,他连皇子都不怕,惹了他没好果子吃。”
虞澜双手叉腰气愤不已:“不让惹,我偏要惹,喜欢宁沁雪是吧,把宁沁雪当宝贝是吧,好好好,等着……”
虞澜咬牙切齿转身走上马车。
虞冲无奈叹气,吩咐暗哨道:“你先回去吧,今夜之事莫要声张,当作无事发生便好。”
“大皇子,动静闹这么大,陛下都被惊动了,还能当作无事发生?”暗哨疑惑道。
虞冲浅笑:“放心,明日还将会是风和日丽的太平日。”
正如虞澜所言,李言今夜这么一闹,任凭旁人胆子再大,明日也绝不敢状告李言。
只不过表面的平静可以有,但暗地里的浪潮只会越发汹涌澎湃。
霍正的死,李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李言和宁沁雪前脚刚回到相府,魏公公匆匆忙忙传来圣旨,命李仲调查霍正一案。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李仲头痛不已,霍正一案,李言嫌疑最大,若是秉公处理,第一个要提拿的便是李言,景元帝这是要令他父子反目成仇啊。
“魏公公,陛下当真要命老夫调查霍正一案?”李仲心烦意乱询问道。
魏公公点头:“的确是陛下的意思,李相定要秉公办理才好,切勿辱没皇恩。”
“奴才还要回宫侍候陛下,先行一步。”
等魏公公离去,李仲恼怒不已,指着李言恶狠狠瞪道:“逆子,你是一天不给老夫惹事,你是一天心里不舒服是吗?”
李言撇了撇嘴,老老实实往李仲面前一跪,委屈道:“爹,儿这几天够老实了已经,是有人偏要针对儿,爹,你还记得那日朝堂之上,你跟儿说过的话吗?”
“你说,争权夺利者,一切可利用之人皆可利用,一切可牺牲之人皆可牺牲,即便是路边一条熟睡的狗,与世无争,只要有其可利用之处,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现如今,儿以及霍正就是这条熟睡的狗,被利用,被牺牲,但儿想说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凭什么可以随意草菅人命,儿不服,儿要亲手打破他们的规制。”
“儿不为自己,儿只为还霍家一个公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口气不小。”李仲感慨李言的气魄,但不知是喜是悲,有些东西早已墨守成规,不臣服,便要被毁灭,他也曾经想要打破这些墨守成规的规制,但是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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