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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子骘对权势之争并不在意,姬掘突则更为关心行军作战。
片刻之后,蒙面俘虏带到。
不等姬宫湦开口,蒙面俘虏便自行供述罪行。
其本为岐国人,自幼父母双亡,因而流落街头,以盗窃过活。
后被大夫孟义缉拿。
本以为必死无疑,大夫孟义却将其收入麾下。
从此,其便成死士。
窃贼多细胆,其被玄甲军俘获时,当场便决定坦白。
延松之论得以验证,姬宫湦随即陷入深思。
此事绝非申侯能力所及。
似乎有种组织,正在企图左右天下大势。
若是在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争鸣,姑且可以找出一丝踪迹。
再不济,也可根据野史,往鬼谷子身上推。
此时为西周末年,史料零碎残缺不说,许多还会有所出入。
为今之计,只有解决叛军,才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姬掘突处理完蒙面俘虏,重新折返大帐。
“大王,六国已去其一,吾等何不前去偷袭,将余下五国悉数歼灭?”
姬宫湦道:“周礼曰,列阵而战,作鼓而伐。”
姬掘突颇为不屑:“其等本就是叛贼,何需以礼待之。”
姬宫湦悠悠道:“圣贤曰,上战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恕末将直言,为战者,当以胜为首要。”
“昨日依延松之计,吾等便轻取岐国,岂非首战告捷乎?”
“末将以为,当锋芒毕露,以震慑天下诸侯。”
“历代先王大多锋芒毕露,即便天下诸侯一时臣服,亦无改其根本也。”
姬掘突似懂非懂:“莫非吾等就此干等?”
姬宫湦笑道:“自然不是!”
……
未到午时,渭水河面。
一艘木筏从蒹葭丛中划出,缓缓向上游驶去。
岸上两军对阵,却无人刻意关注划舟之人。
毕竟,其身长只有六尺。
头戴斗笠,背挎竹篓,与寻常打鱼孩童无异。
木筏越过疆场,继续溯游而上,终于赶在黄昏前抵达单国都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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