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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陆明江和华梅哪个不是久经沙场,纪泽兰可能觉得自己的想法藏得很好,但只是眼波流转之间,就被华梅和陆明江看出来了。
华梅气笑了,觉得纪泽兰当真是当之无愧的拜金生物,只要为了钱,连老男人都可以委身——虽然她没有做,但她有这个想法,就已经是十分下贱了!
陆明江也觉得荒唐,他真的就是开个玩笑,结果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他找女人的眼光还是比较高的,而且纪泽兰还是陆岱身边那位的姐姐,他要是真的这么干了,他和陆岱的关系才是没有回头路了。
在陆明江看来,给儿子下药这种事情,都是小意思了,都是打着为陆岱好的旗号,那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可是跟陆岱看上的人的姐姐有什么关系,那才是荒唐。
又不禁想,自己这么为陆岱着想,可惜,他根本不懂自己的苦心!这样一想,陆明江当真伤感起来了。
而华梅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对纪泽兰说:“这是我儿子的睡袍,谁让你穿了,给我脱下来。”
纪泽兰含羞带怯的看了陆明江一眼,很柔弱地嗫嚅着说:“不好吧?”
华梅:“……”
在装给谁看啊?
真的够了!华梅对纪泽兰厌恶透顶,她将张阿姨叫了进来,指着纪泽兰对她说:“你把她身上的睡袍给我脱下来!”
纪泽兰捂住领口,楚楚可怜地看向陆明江:“不要,陆先生还在这里。”
陆明江:“……”
他说:“那我回去睡觉了,华梅你也早点睡。这次不成功也还有下次,没事啊。”
说完,就离开了。
纪泽兰愣愣地看着陆明江离开的背影,还来不及说话,睡袍就被张阿姨扯了下来。
华梅对张阿姨继续说:“给我扇她几巴掌。”
纪泽兰反应过来,很惊慌,“华太太你……”
她话还没说完,张阿姨挥手,狠狠地扇了纪泽兰一巴掌。
张阿姨一直做体力活,力气自然不必说,纪泽兰竟然被她这么一巴掌扇得委顿在地,眼泪都飙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我?都说了不是我的问题……我已经尽力了啊。”
话还没说完,张阿姨又是一巴掌,将纪泽兰扇得脸颊迅速浮肿起来,五个指印那般清晰。
华梅冷冷道:“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该打你?人要摆放好自己的位置,别总是肖想不属于的东西。”
张阿姨还要打,被纪泽兰伏地躲了过去,最后只一巴掌扇到了纪泽兰雪白的肩膀上,几乎是立即浮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纪泽兰委屈至极,呜呜呜地哽咽哭了出来。
即使是父母,都没有这样打过她,但在华梅面前,她简直就像是狗一样,被百般羞辱,连作为一个人的基本的尊严都没有。
她虽然早早毕业,也在社会上混迹过一段时间,但在这个时候,像个孩子一般,从呜呜呜的哽咽声变成了嚎啕大哭。
然而她哭得这样撕心裂肺,却没有得到华梅的任何怜惜,且觉得她十分吵闹,命令张阿姨将她拖出去,别打扰自己休息。
张阿姨听从了华梅的命令,弯腰抓住纪泽兰的手臂,像是拖一条狗一般要将纪泽兰拖出去。
纪泽兰又委屈又气恼,她只来得及崩溃地嘶吼出一声:“我自己会走,你放手!”
张阿姨沉默寡言,明明个子比纪泽兰要矮许多,但力道比起经常减肥的纪泽兰大很多,一双手握着纪泽兰的手腕简直就像是钢铁一般,根本无法撼动。
纪泽兰就这么被张阿姨从背后拖着给拖出了华梅的房间。
她本身就穿了一件单薄暴露的真丝睡裙,在这个过程之中,甚至把不该露的全都露出来了,但是没有人因此怜惜她可怜她。
张阿姨拖她出去也就算了,还像丢狗一样将她的手臂往地上一甩,将华梅的房门给关上了。
幸好纪泽兰被摔在地上,真的十分狼狈,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
张阿姨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脚边站了一会儿,对纪泽兰说:“纪小姐,请收拾东西回去吧。”
纪泽兰在华梅面前卑微,但不希望自己在一个下人面前丢失所有尊严,所以止住了嚎啕大哭,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哽咽着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狗仗人势。”
张阿姨没听清楚,但不妨碍她理解成是骂她的话,她眼皮子动都没有动,冷声道:“纪小姐,请收拾东西回去吧。”
她又重复了一遍。
纪泽兰赤着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张阿姨跟在她身后,让她脑子都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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