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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娴想了想,眉梢扬起,“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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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条黑色暗纹领带,阮思娴小心翼翼地放进飞行箱,铺了一层羊绒披肩,轻轻地拍了下。
唉,傅明予,你要是敢说不喜欢,这根领带就是你的索命绳哦。
12月31号当天下午6点,阮思娴执飞的航班返航。
最后一个乘客下机后,机长带着阮思娴走了一道客舱,挨个检查。
“唉,又一年过去了啊。”
机长拍了拍行李架,听到声音觉得很安心,“一年年的忙碌,什么时候是个头喔。”
走出客舱,安全员还有乘务组都挤在机组楼梯上互道新年祝福。
停机坪的风很大,阮思娴的头发被吹乱,拿出放在手上的围巾一边裹住脖子,一边朝机组车走去。
她让乘务组穿着裙子的空姐们先上了车,和机长等在后面
正要踩上去时,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声。
阮思娴和机长扭头望过去,上了机组车的人也探出头来看。
“哎呀,好像在闹事诶!”
“这大过年的谁在闹啊?”
“是在打架吗?”
“好像是机组那边。”
有一个人想过去看看,阮思娴拦住她,说道:“有安全员去解决的,天这么冷你别感冒了。”
机组车经过那边时,闹事的人已经被带走了。
离开机场回到世航大楼后,阮思娴和机长去飞行部交飞行任务书,遇到里面的人在庆祝新年,于是多待了会儿。
出来时,阮思娴收到了傅明予的消息,他说他已经开完会了,马上就立刻会议室,叫她去办公室找他。
于是阮思娴便往那边去。
走了几步,她突然看见前方玻璃走廊里站着一个男人,他双手撑着墙面,弓着腰,头埋得很深。
这人并不是陌生人。
他是阮思娴那个高中校友,是个机务,两人平时遇到也会聊上几句。
他好像……在哭?
阮思娴慢慢走近,站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谭山?”
谭山回头,眼眶红着,见是阮思娴,又立刻扭回头去。
“你怎么了?”阮思娴问,“出什么事了吗?”
谭山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撑着墙,肩膀却在抖。
阮思娴站了会儿,见他好像不愿意说,于是打算转身走。
不过念头刚冒出来,谭山就开口了。
“太没意思了。”他的声音哑哑的,有点哭腔,“上个班,挣个钱,真的太没意思了。”
“怎么了?”阮思娴想到什么,又说,“刚刚停机坪那边是你出事了吗?”
谭山吞下一口气,嗓音哽咽,“对,我打人了,老子实在忍不住了。”
阮思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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