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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自暴自弃了,双臂环上他的肩。
谁曾想,大白天竟下起了雨。
从狂风骤雨、震风陵雨到疾风暴雨,雨淅淅沥沥,哗哗啦啦,让人应接不暇,顺着屋檐倾泻而下,打湿了地面。
时而电闪雷鸣,时而驰风骋雨,时而雨打琵琶,将夏日多变的天气,诠释得淋漓尽致。
竟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之久。
西厢,磬儿和同喜干坐着。
“同喜,这两天你在家里好吗?”磬儿问。
“好,怎么不好。”同喜蔫头耷脑的。
主子一去几天不回,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院子里,关键还让他不能暴露公子不在,要做好遮掩。
幸亏那潘大娘知道颜太太回娘家了,每日也不来做饭了,而是改为把饭做好了送来。
他拿了饭,就把大门从里面拴上,倒也不用烦愁怎么遮盖公子不在这件事。
就是无聊得慌,也不能出去。
“你呢?”
磬儿干笑:“我也好,跟着婶婶回娘家,吃了很多好吃的。”
看着磬儿的笑,同喜有些同情。
磬儿知道他婶婶跟公子勾搭到一起了?颜太太丈夫把侄儿放在妻子身边,未免没有看住妻子之意,谁知却是个傻小子。
他不能让磬儿发觉异常,要给公子打好掩护,遂打起精神来,同罄儿谈天说地。
殊不知磬儿也怕被同喜出去坏事,正想着找他说点啥,好转移他的注意呢。
而素云,正在屋后洗床单。
那日走得急,她也没来得及清洗被弄污的床单。
刚回来,实在没事做,她把那还团成一团的被单翻了出来,看到上面的斑斑白痕和那点点红缨,脸红得要破皮。
幸亏没人看她,她就拿了盆子,先用水泡起来,再打上胰子搁在洗衣板上搓。
水井在屋后,刚好离东厢近,隐隐约约就有些许声音传来。
开始还好,中间听姑娘似乎哭了,素云就有点急了。
心想是不是那书生偷偷打姑娘了?
又想着不对,姑娘也不是任人打的性格啊。又隐隐听见姑娘似在骂那书生,她心里才放心下来。
可是听着听着,渐渐就不对了,哪怕素云啥都不懂,也听出那动静不正常。
姑娘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怎么就那么怪呢?
忽然又想起她有一回,听见那些厨房做活的媳妇们聊的荤话。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越来越红,如坐针毡,只觉得那书生也就是看着正经,实际上男人就没有一个是正经的。
东厢,颜青棠疲倦地歪在那儿,一句话都不想说。
灰蓝色的薄被包裹着娇躯,只露出半截香肩,发髻早已散得不成样子,钗环旁落,一头缎子似的乌发散落在枕上。
鬓边有几缕乌发被汗润湿,一缕垂了下来,黏在玉颈上。黑的更黑,白的更白,让人心惊动魄。
有人用手拂了开,没忍住又在那圆润的肩头上落下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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