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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唐眨了眨眼,“我渴了。”
魏承铭去给他倒水。
魏承铭倒完水回来方唐嫌水烫。
魏承铭又去倒了杯温水。
魏承铭总是心软的。
面对方唐他总是心软。
纤软的身体在不停抖动,低着头,看起来那么难过,泪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床单上,一朵又一朵地洇着痕迹。
想谈谈,但又没法谈。
怎么可能没发现,也不是不知道方唐就是想这样蒙混过去,投机取巧,抓住他心里那个好被拿捏的地方。
也只有方唐知道,也只有方唐做得到。
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
于是方唐轻而易举地得了逞,更加肆无忌惮,盯准了男人的死穴,使劲往上面抹着委屈。
原本该是场严肃的辩论。
辩题是理智,是清醒,是克制。结论该是两个人分开,不要见面,好好独自想一想,想明白了就聪明些直接放弃。
但这场辩论在没有开始前就匆匆结束了,辩庭中的败者是殚精竭虑的alpha,获胜方是耍赖不愿讲理的omega。
说好不再谈论这些,没一会儿,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方唐赖在他怀里假兮兮地呜咽,嘴里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喜……呜呜,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不行吗。”
“你不能喜欢吗,我就是喜欢……就是想喜欢……”
“关起来……呜,关起来就关起来,谁、谁不让你关了……”
“我就是、就是喜欢……”
一句又一句,听得他眉头太阳穴一顿一顿地换着跳,基本已被打得溃不成军。
直到自己也昏聩着开始不自知地回应。
“还是说你不让我喜欢……”
“没有不让,我……”他猛地顿住,见自己昏聩到这么直白的陷阱都没发觉,直直就往下掉,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方唐。
“你什么啊。”
魏承铭没说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刚刚标记了这个omega。
理论上,法律上,甚至道德上来说。
他现在想做什么,都是无罪的。
对着这张若无其事的脸,心猛得燥热起来。
方唐在心里又啧了一声,嘀咕道,“店长都拜托你照顾我了。”
听到这两个字,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夜和阮凝郁的谈话。
像是临头一盆冷水浇下,让他猛地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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