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箍得太紧了,郁书青的脸都挤在了对方的胸上,而旁边的田梦棋一边骂徐矿傻比,一边费劲儿地把胳膊从老公儿子?怀里拔出来,使劲儿放在郁书青的肩膀上,像是?很努力地要抱住他。
四?个人的姿势太滑稽了,重心不稳,歪歪斜斜地往旁边踉跄,外人看来,还以?为是?久别重逢的激动,其实田梦棋在骂,徐先业探出脑袋吼徐矿踩着他的脚了,徐矿毫不客气地回?怼他们俩,而郁书青的脸都要憋红了。
趁乱,田梦棋一把给郁书青从徐矿怀里捞出来,瞪着儿子?:“你要给人憋死啊!”
这个笨拙而混乱的拥抱终于结束。
郁书青很久没有被年长的女性拥抱过了,尤其是?以?这样一种近乎于保护者的姿势,他很爱自己?的奶奶,和对方关系也很好?,但在奶奶面前,郁书青则更多的是?一种保护者的身份,而不是?被保护,他习惯了去呵护那个小老太太,习惯了拿主意,被家族里的人依靠,以?至于差点忘了,他也可以?被人这样温柔地抱在怀里。
徐矿不算,人狗殊途。
并且每次抱着他的时?候,都是?干坏事。
田梦棋放开郁书青,上下打量着看:“怎么样,刚才是?不是?撞到你,挤到你了……哎呀,头?上这是?怎么回?事,还贴着纱布?”
郁书青笑笑:“小伤,缝了几?针。”
可田梦棋的问题就像往外倒豆子?似的。
“怎么受伤的啊?”
“这可是?脑袋,有没有拍片子?看一下,不能大意的!”
“什么时?候拆线,我知道有一位大夫技术好?,我带你过去。”
她?一口气说完就闭上嘴,睁着俩大眼睛看郁书青,很认真地等待回?答。
还是?徐矿抢先的。
“意外,拍过片子?了,明天就能拆,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
可田梦棋还是?皱着眉头?,突然往后一靠,徐先业一步上前扶住了她?,关切道:“老婆,你怎么了?”
田梦棋语气虚弱:“我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痛。”
徐先业毫不犹豫:“我这就给医生打电话过来,你能走吗,要不要调个飞机……”
下一秒,田梦棋瞬间站直身子?:“我没睡好?你就这么紧张,老公你真好?,哪儿像别人,对象都缝针了还跟没事人似的,渣男,呸。”
徐先业跟着:“呸。”
郁书青目瞪口呆,而旁边的徐矿则面无表情,似乎早已习惯:“我说咱能别在机场杵着吗,要不去饭店里说,然后您二位早点回?去休息吧,不需要倒时?差啊?”
这一番闹腾下来,尴尬和紧张倒也真的没了,徐矿开车,副驾驶上坐着徐先业,父子?俩一路都在互呛,而上车的时?候,是?郁书青则主动到后面,挨着田梦棋坐了。
田梦棋早就拿纸巾,给嘴上的口红擦了,随即长出一口气:“阿姨这样是?不是?自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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