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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的灵域中,李恪耐心地说服:“孙神医,您可知,我大唐天下芸芸众生皆需医术庇护。然则,郎中何其稀少?即便是平庸医师,亦难以遍及每一个角落。医者仁心,吾所言,虽看似冒犯神医尊严,实则欲广济苍生,普渡世间。神医虽游历天下,但人力有穷,救赎有限,何不亲制药方,惠及万千生灵?”
“这不仅乃大慈大悲之举,更是成就仙途之基。”李恪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若能成此功德,定将羽化飞升。”
魏叔玉闻言,嘴角微抽,差点破功,心中暗忖:吾兄舌灿莲花,世间真有鬼神,恐也信之。
孙神医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殿下言之有理。”虽未立即应允,李恪却知已动其心。
一行人沿蜿蜒山路前行,至半山腰处,见一竹楼隐于绿浪之中。
许敬宗坐于竹凉席,倾听对面青衫女子的琴音缭绕,心旷神怡,手持蜀地珍酿,低语:“独孤度文啊,汝之命,诚谓可怜。”语带讥讽,“以汝区区才华,怎堪与吾较量?若非同为贵族后裔,汝之微末,岂足挂齿。今时今日,吾安逸自在,汝却长眠地下,何其讽刺。”
李恪等人途中偶遇悠扬琴声,顺音寻找。益州灾厄之下,琴瑟之声甚是怪异,引人好奇。却未曾料到,演奏者竟是许敬宗,此刻面容苍白,惊慌不已。
许敬宗虽身处隐逸之地,仍密切注视外界风云。内心期待着,益州之乱能让李恪受挫。毕竟关陇一脉布局长久,李恪遭遇困境几乎注定。
然而李恪一举粉碎关陇根基,使许敬宗惊惧之余,幸庆自己机智逃脱。
此刻相遇,李恪轻抿手中佳酿,“此酿乃上品矣,值此饥荒,君享美酒,何其乐哉。”语调讥讽,眼露羡慕,“美女相伴,竹林佳酿,何其逍遥,本王心向往之。”
许敬宗惊惧交加,匍匐李恪脚下,哀求:“求殿下看在我昔日辅政之功,饶恕犬命。言语轻狂,实因醉酒失态,万勿当真。”
李恪再度饮酒,示意许敬宗抬首。“汝之笑颜谄媚异常,此中何意?”李恪疑惑,倾洒酒液于许面庞,“若回答未能满足,汝将随度文于黄泉相聚。汝,颇为侥幸,得以品尝本王赐酒。”
“我愿尽言!”许敬宗恐慌万分。
李恪未及询问,许敬宗便主动请缨,充当间谍,窥探关陇秘事,展现极致的小人智慧。
谈及粮食事宜,许敬宗毫不迟疑,“本土派仅获二成,合家族存粮,约占三成。关陇一脉吞得八成!”
李恪追问多个核心议题,许敬宗竭尽所能,揭露关陇秘辛。
许敬宗恳求:“求殿下宽宥,罪臣愿供一切所需情报,终身侍奉殿下。”
“尔无需久留此处。”李恪冷哼,“尔乃小人,竟自称竹君子。即日起,尔为益州赈灾观风使者,凡见伪善,立刻密报魏叔玉。切记谨慎,勿再欺瞒。”
“吾愿肝脑涂地!”许敬宗连连叩头,承诺忠诚,“罪臣誓死效忠,绝无反悔!”
李恪挥手,“去吧,言行一致,勿空话连篇。”
许敬宗匆匆离去,生怕稍缓。
李治目睹一切,疑惑问道:“皇兄,此类无耻之人,何不直接处决?昔日他参与制造伪造权柄,对你曾有所图。”
李恪淡然答曰:“小人自有其用,彼等心机,或可助我洞察敌情,不必急于除去。”话语间,目光深邃,胸有成竹,昭示着未来之计谋。
他轻启嘴唇,语调低沉,似蕴含着不可言喻的秘密。“对于那件事情……”
天际云层之中,紫金雷电缭绕,映照出朝野对叛逆者的惩处。
“许敬宗,此番已遭受流放益州之命运。”
此刻,诸方势力皆在权衡利弊。凡人所见,或许只是表面的平静,而在深邃宇宙里,却藏着无数的算计与较量。
关陇诸神,正在窥伺时机,意图将这微弱的平衡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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