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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龙映回宫我都没再理他。我很生气,气到不知到底气得是什么,只是回忆起脸颊温柔的触感,总会不争气红了老脸……
话说回来,他居然可以吃了老娘豆腐后,不知耻地再邀老娘去那方方正正,yin森森的皇宫……他是有多舍不得老娘!
一想到自己进宫后三步一鞠,五步一礼,笑不露齿,“行动处如弱柳拂风”的样子就噩梦连连。心里头压着奇怪的感觉,饭都吃不下。
上回也是这般寝食难安,结果第二天就被卡车给“结果”了。
因此,我不得不重视这种很久没出现的怪异感觉。可人就是个奇怪的物种,越是摸不透的东西越是想摸个透。这就可能直接倒致被原与自己没半点干系的灾灾祸祸选中,成为炮灰。
有时也会想:要是中秋那日我没有心血来潮去那穷人莫及的百货商店买礼物的话……就不会被机车青睐,也不会来到这里……就不会有爹爹,不会有叶子,不会有龙映……我甩一甩头,不再想下去。
纵使被不知明的预感闹得食不知味,我依旧会去那皇宫。就为那句俗语“早死早超生”。
自然也是因为:我再死也死不到哪里去了。
爹爹带我进宫那日天气是少有的yin沉。红墙黄瓦禁锢着灰蒙蒙的天空,连白鸽也灰得令人犯愁。
送走议事的爹爹,我由一位老公公领路去我今后l留在宫里的住处。老公公的态度恭敬得很,让不常跟陌生人打交道的我有些不习惯。路长得没有的尽头,我环顾华丽却精雕细琢毫无自然美的草木花卉提不起半点兴致。
无限怨念的我坐在地上,懒得走了。路过的宫女掩着唇,背对直接坐在地上歇息的我切切私语。
我甩开头,懒得理会。远处忽地惊飞一群白鸽,却有数只突兀地从鸽群中跌落。
我收回目光:“李公公,您先忙吧,我休息一会儿再动身……”
“丁姑娘,二殿下再三嘱咐奴才要看着您进那‘离仙居’……”公公的声音细声娘气,涂了绿脂蔻的手指绕着拂尘,一脸纠结。
我也不好意思为难他:“那公公跟他说,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除非他亲自来接,否则我就不走了。”
“哎哟~姑奶奶!”公公急了,声调高了一度:“二殿下得皇上重视,理政查事,片刻抽不开身……这不是让奴才难做么……”
我耸肩:“这样子公公脱了身,我也可以自由在宫里转转,两全其美不是?”
公公忽而叹气道:“二殿下果真有理。二殿下让奴才将这铃儿交给姑娘。”说着给了我串铃儿,“宫里不比外头,人命比蝼蚁不如。姑娘收这铃儿,出了事也好有个后路……呸呸呸!这乌鸦嘴……”
我看着那三颗小巧玲珑的铃儿,眉毛抽了一抽,感觉自己被算计了。再者……铃儿和后路几毛钱关系?
公公见我不接直接塞到我手心,张嘴正要说什么,又一只手突然闯进视线,我下意识收起五指将铃儿拾在身后,看向来人。一身粉红晃得我眼睛花了一瞬,那气势汹汹瞪着我的女孩,除了唐星还会有谁?
我拧眉:“铃儿我收下了,公公回去复命吧!”说将铃儿挂在腰间。公公看我一眼低头福个身便退了开去。直到公公走远唐星除了瞪着我,也再无表现。
我摇着铃儿再不理会她。刚准备转换路线,那粉红飘至眼前,伸出手掌:“臭女人,龙大哥的梅簪金铃也敢偷!拿来!”
“偷都偷了,哪有还回之理?”我打个哈欠道:“他我都不还,我还你做什么?”
“那是梅后给龙大哥唯一的遗物!你、你这女人好不要脸!”说着便往腰间寻着,估计是在寻那长鞭。
我惊讶。想起龙映送我簪子时随意的话语,哭笑不得:“好好一柄簪子,无人戴也是徒惹尘埃。”也不知他这话是何心态。
正想着,一阵厉风划上脸颊,我极速闪避,左脸还是被某人的长指甲划到,渗出了血珠。她愣了一愣突然大笑,秀气的五官扭曲可憎:“看我划破你的脸,看你还拿什么糊弄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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