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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全程听到了他们兄妹俩的话,她不搭腔,赵小米的去留由赵西平决定,他决定好了由他去跟他爹娘交涉。
“先住到过年,年后爹娘要是不让你来,你就别来了。”赵西平松口。
“耶”赵小米一个蹦跶,她三步并两步跑进灶房,高声说“三嫂,我来给你打下手。”
“好,你拿碗去掏两坨酸菜。”
赵小米没走,她巴巴走上前,腆着脸说“三嫂,我跟我三哥说我想住你家”
隋玉点头,她充好人嘴脸说“我巴不得有个妹妹陪我摆摊,只要你三哥和爹娘没意见就行。”
赵小米嘻嘻笑两声,她高兴地端碗去捞酸菜。
面条煮熟,隋玉先将面条连汤带水捞盆子里,她洗锅刮猪油准备炒臊子。先煎鸡蛋再倒酸菜,添水炖的时候,她从食柜里拿出两根快要放蔫的葱切几刀丢汤里调味。
酸菜鸡蛋汤的汤水沸腾,汤色炖成浓白色,油花炖化,隋玉拿碗盛菜舀汤。
“吃饭。”她冲外面喊。
赵西平进来端面盆,隋良跟进来拿碗筷,赵小米瞅一圈,她接过勺子拿出去。
家里椅子不够坐,赵西平盛了汤饼坐石头上吃,味道浓厚的酸菜鸡蛋汤浇在碗里,他先低头喝一口,喟叹道“对味,我在外就馋这口饭。”
隋玉看他,他无声做口型“也馋你。”
隋玉慌忙低头,一张脸迅速红透,这男人出去一趟像是变了个人,她有些怀念他对她爱搭不理的时候。
一顿饭吃完,赵西平将饭桌擦洗干净搬进屋,他亲手在桌面上铺上两张狼皮,又在狼皮上铺张床单,出门前嘱咐说“你俩早点睡,有事就喊。”
赵小米躺上桌,人睡上去,桌子吱呀几声,她躺好就不动了,歪头看向里侧,说“隋少爷,睡吧,我给你守门。”
隋良哼一声,他才不是什么少爷。
赵西平等屋里安静了才离开,他拿上换洗衣裳挑着担子出门。
隋玉等他走了,关上门在灶房里洗澡。
猫官趴在石头上望着黑夜,听到门开的声音看过去,隋玉走出来,它翘起尾巴甩了甩。
隋玉端着油盏进屋,刚收拾好床褥就听到大门开锁的动静,赵西平挑水进来,水倒缸里,他快步走进正房。
揣着什么目的,两人都心知肚明,男人扑上来时,隋玉半推半就搂了上去。
太
久未碰,隋玉初时有些难受,她压着声让他慢点。
赵西平抱起她,对着烛光,他沉默地盯着她看,看她神色变化,紧蹙的细眉,嫣红的嘴唇,水汪汪的眼睛,每一处都风情无限。
出门在外,她世故干练,这双黑亮的眸子常常含笑,清亮的眼神淡化了美艳的脸蛋,让她看起来美而不媚。只有在这个时候,迷离的眼眸染上春情,缠绵的目光勾魂夺魄。
赵西平心里突起大火,他俯身下去不看她的眼睛,但软而细的声音回响在头顶,这让他没了神志。
猫官在外叫了几声,隋玉偶闻声音,她偏头往外看,几滴清泪划落,她看见投在土墙上的影子,放大的黑影烫得她浑身冒火,她慌忙移开视线。
一阵夜风袭来,几缕凉风从门缝里挤进来,呜呜咽咽如女人的哭声。
泪水落在蜜色的肩膀上,贲张的肌肉鼓起,一处红色的伤疤浮现,隋玉抹下眼睛,她扶着男人的肩膀勾头看去,哑声问“你受伤了”
她不提,赵西平就忘了这茬事,他敷衍说没有,动作迅速地将怀里的人放下去,扭过她的身,不让她再看。
隋玉还想再问,但已说不出话,她如搁浅的鱼,正常呼吸对她来说都是奢侈的,眼神再次迷离,脑子变得混沌,一切声音都离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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