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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愣愣不回话,谢聪连忙凑过来道:“唐贤弟,这是监学夫子陶益,字得知。还不快回答夫子问话?”
唐雨沉吟良久,极其老实、认真、诚恳的道:“陶夫子,其实我……我不太懂诗,今日众多大人、夫子都在,我……岂敢在你们面前作诗?”
唐雨这话是真心话,说得也诚恳。
看他的模样,真是老实实在,如果不是先前的行为实在是惹了众怒,这么一个老实孩子,谁也不忍为难他。
可是……
陶益又将目光投向了孟大夫子。
唐雨说自己不太懂诗,陶益自然是相信的,看这唐雨,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稚气未退,就算是有才学,又哪里能和指南诗会上众才子相比?
毕竟是个孩子,既然都认怂了,从轻发落也是对后辈学子的爱护。
孟大夫子叹口气,轻轻的点头。
陶益正要说话,而就在这时,士子群中又站出一人。
“陶夫子,唐兄所言不实。我和唐兄早就认识,知道其也常常作诗。曾经我就听过唐兄的妙句谓之:‘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句诗不仅我知道,武陵很多士子都知道,我也是从澧水中学士子口中听闻到的……”
王茂说话了,他说完这席话,一脸冷笑瞅着唐雨,显然是要揪住唐雨不放。
今天诗会,他们一方吃了亏,他到目前还没有一首作品被跑马传诗,心中一直憋屈着,此时有了唐雨这事他正好发泄出来。
再说这个唐雨,上次和沈小竹那么亲密,更是让心胸狭隘的他内心嫉恨在心了。
今天正好,天赐良机,哪里就这么放过唐雨?
唐雨一听王茂这话,心中恨不得冲上去咬死这家伙。
可是此情此景,他哪里能那么做?只能暗恨在心,暗地里咬牙切齿。
“哦?”
陶夫子眉头一皱,似乎在仔细品味这两句诗的意境,其他的士子和夫子们也暗自琢磨这两句诗。
贵宾席上,李勃呵呵一笑,道:“不错,这诗有气象,是好诗啊!”
“什么好诗,分明就是歪诗!读书人的诗作哪里能沾上商贾之家的铜臭?再说此诗格律也不对,驴唇不对马嘴。”苏雨樵冷冷的道。
“非也,非也,苏先知你万万不可断章取义,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是一首长诗,你岂能通过两句诗就断言此诗格调?”李勃道,他依旧是一脸呵呵的笑。
此时陶夫子又道:“唐雨学子,王茂高学士说的可是真的?”
“忍!”
“小不忍则乱大事!”
唐雨决定还得忍,当即又十分老实诚恳的道:“回禀夫子,此诗并不是我所做。此诗……”
唐雨倏然抬头看向王茂,眼神之中无法掩饰自己的怒意,一字一句的道:“作者名叫李白,字太白,李太白是也……”
全场倏然一静,所有人齐齐愣住。
就在此时,贵宾席上突然传来一声大笑,所有人看向贵宾席,却是李勃笑得腰都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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