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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木枝摇摇头,“不知道,想不通。
屋里放笔墨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麻绳的痕迹,砚台也是干的。砚台里血迹倒是有,墨迹反而没看见……
唉,不管这些,现在查出来死者的身份和屋主的身份,比其他的都要重要。”
“对了,你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验尸记录里有两点,应该能帮忙确定死者身份。”
李七黎说着,拿过来那几张自己刚写好没多久就已经抛到脑后的记录,翻了两张后,指给钱木枝看。
“第二个死者,腿骨的新伤之下有旧伤,应是几年前被外力击打过,看着还挺严重的。
还有这张,咱们最新鲜那一位,少两颗牙,掉了挺久了,而且缺右手小指,可以考虑去赌坊看一看。
……你有点挡光了,要进来么?”
李七黎说完,看向在门口左侧站了半天的赵烨宁说道。
两天不见,怎么感觉这小子好像瘦了点,小脸尖了。
赵烨宁看着李七黎脸上那抹疏离的温柔,晃了晃神,脑海里出现的却还是那幅美人落泪图。
赵烨宁眼神闪了闪,垂下头不去看李七黎了,也不往屋里进,只是清清嗓子开口:“那个,老大,才哥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谷绣在牢里闹开了,快把牢房拆了,叫你快去看看。”
钱木枝懵了一下,她都忘了谷绣那老小子还被关在牢里。
“才醒?”
钱木枝十分惊讶的问道,却不是问赵烨宁,而是看向李七黎。
李七黎无辜的眨眨眼,“我不知道啊,他体质不好吧。”
钱木枝闻言,无语的撇了撇嘴角,起身道:“放屁。走吧,跟我去看看吧?”
李七黎往后缩了缩,仰头看钱木枝。
“我不去,累着呢。”
“那怎么办,放不放他走?”
李七黎歪着头想了想说:“随你吧,有这三具尸体在,谁有时间管他啊?”
钱木枝笑了一声,嘱咐完李七黎吃饭,转身带着赵烨宁走了。
李七黎缩在椅子里,看着那个临走时,身子还有些僵硬的背影,眯了眯眼,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琢磨什么呢?”
监牢。
钱木枝到的时候,谷绣所在的那间牢房里空空荡荡,除了明显被搞得乱七八糟的稻草床,别说据说在作妖的谷绣,就连一只耗子都没看见。
“人呢?”
狱卒也是两脸疑惑,明明刚才还在来着……
钱木枝耐心的等了一分钟,见还没有动静,对狱卒说道:“既然不知道人去哪儿了,那就等找到人再去找我,我有的是事儿等着忙呢。”
钱木枝说罢转身,后面的牢房里“扑通”一声响。
随即就是库库踹门的巨响。
钱木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回神一看,谷绣蓬头垢面站在牢门边,双手抓着栏杆,怒目而视。
钱木枝咬唇憋笑,往前走了两步,抱着手臂开口。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你调戏良家妇女,手脚不干净,抓你进来关两天,你还不服啊?”
谷绣不说话,依旧瞪着钱木枝,指了指牢门上的锁。
“开不了,你再蹲两天吧。”
回应钱木枝的依旧是猛烈晃动的牢门,谷绣那张欠嘴依然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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