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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若真是那种耽于儿女情长的人,你也不至于在温家倒下之后彻底的取代了温家的地位,执掌边境十九城数十万大军,权倾朝野。”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若不做与我为敌的事情,我们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假装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像寻常朋友一样相处。”
“你若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们就是敌人,皇权争斗之下,不死不休的敌人。”
玄墨想反驳,想说他们不会是敌人,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闭上了嘴。
长姝见他无言以对的样子,笑了笑。
他们之前所有的和平都是假象,如今戳破了也好。
本就不是什么关系特别好的人,又何必做出一副对她关怀备至的模样?
玄墨问道:“公主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长姝语气有些漠然:“从你手下的那个侍卫第一次到我那里的时候。”
玄墨点头,没再问了。
半个时辰之后,长姝退了身上的衣裳泡在温泉池里,洗干净了自己一身的血迹,她披着玄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裙子,伸出一只手臂任由玄墨给她包扎伤口。
白皙的胳膊上一道几寸长的口子,伤口边缘皮开肉绽,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玄墨给她伤口撒了药,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她缝上,就听见长姝说:“你给我包扎起来就好了,我自己配的药,明天就能够收了口,小心点不会崩开。”
玄墨点头。
他拿过纱布,在长姝的手臂上绕了几圈,无意中却瞥见长姝手臂上背部有一道更为狰狞恐怖的伤痕,伤疤横亘在手臂上凸起于肌肤表面,像是被什么东西烧伤之后留下的伤疤。
玄墨瞳孔一缩,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这是?”
长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目光了然。
“烧的。”
“可是,怎么会?”
堂堂嫡长公主,就算再怎么不受宠,她的身上又怎么会留下这样的伤痕?
长姝就问他:“宸欢公主身上有伤,一直在召太医看诊,你难道没有查过?”
长姝可不相信他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与她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没去查过她的身份。
玄墨诚实的回答她:“我以为那是公主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
长姝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道疤痕,沉默了许久,说道:“当年东宫的那一场大火,太子皇兄为了保护我死在了刺杀下,我想带着太子皇兄离开宫廷,却被大火挡在了皇兄的院子里。”
“这道疤痕,是因为当时殿上着了火的横梁砸下来,我替皇兄挡了一下,被烧的。”
不止手臂上有,后背更是大片的伤痕。
长姝花了极大的心力好不容易才让得疤痕消退了许多,不至于影响她日常的行动,可若是想要恢复原来的模样只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这还是建立在她自己医术极佳的基础上。
现在说起来,长姝语气依旧有些低沉,不知道是因为这些伤疤还是因为当年的往事:“横竖穿着衣裳旁人看不见,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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