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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间,截道追击,与冯习、傅肜激战数次。因自身骁勇善战,加之魏军追击汉军,故而曹彰皆是得胜,汉军死伤数千人。
出峣柳山道狭窄处,道路逐渐宽敞,汉军渐渐得以施展拳脚。
冯习、傅肜聚众帐下军士与曹彰交战,双方战于山口。一日内激战两次,曹彰率骑兵陷阵蹈之,冯习、傅肜力战而败,幸得白马将军庞德来援,暂时击退曹彰。
曹彰引兵稍退,聚拢帐下将士。
是时,费耀率兵抵达,与曹彰两军合一。得到后方增援的曹彰,根本没有放过汉军之意,率兵马继续追击。
冯习、傅肜、庞德三将大战曹彰、费耀。
道上,刀枪相交,血肉横飞。
曹彰率骑兵突击,将松散的汉军步阵打凹进去。身后魏卒奋勇而进,试图扩大缺口,将汉军方阵彻底凿破。
“敢有退者,立斩!”
傅肜率数十骑从各阵之间的空隙赶至,几名畏战而退的汉卒,当即被他斩杀,将带血的头颅扔到地上。
汉军将士们为军纪所慑,硬着头皮抵挡凶神曹彰。双方舍生忘死地拼杀着,在惨叫声中陆续倒下。到了最后,傅肜实在挡不住曹彰的搏斗,率先锋步骑从军阵的两翼撤军,由冯习所部接应。
不过魏军也没落得什么好,冯习用一波铺天盖地的箭雨袭来,将冲在前头的魏卒射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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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彰莫非疯了吗?”
傅肜骂骂咧咧,说道:“从蓝田追击到这里,真就不怕死。”
从蓝田撤军算起,曹彰追着他们已经有四、五日了,抓着汉军撤退就死活不放,打得极其的凶,试有击败他们,戳入刘备中军之意。
几番作战,曹彰几乎是亲自上阵搏杀,不知疲倦地冲锋,真就像疯子一样,且是愈战愈勇。傅肜并非没有与曹彰肉搏过,但曹彰那股巨力,根本不是寻常将士可挡。
当然汉军人多,并非打不过魏军。仅是冯习、傅肜他们害怕与曹彰缠斗过久,致使魏军大部队追上,从而被魏军所包围。
趁着庞德率骑压后,傅肜聚集士兵得以与冯习汇合。而曹彰不敢追击太过,只得聚集魏卒,准备后续追击。
曹彰坐于树下,吃着胡饼,稍作休息。
费耀从马背上下来,说道:“殿下,今当止兵尔!”
曹彰两三口吃完胡饼,不满说道:“刘备烧营仓皇而走,今岂能舍之?”
见曹彰无罢兵之意,费耀迟疑少许,说道:“殿下,按兵法而言,围城当开生路,归军不可急追。今殿下追击太甚,恐会令汉军殊死而战,时将不利我军尔!”
闻言,曹彰厉声说道:“率师而行,唯利所在,贼走未远,追之必破。今纵敌而走,非良将也!”
“今有言退者,斩之!”
“诺!”
费耀碰了一鼻子灰,碍于曹彰的身份与地位,唯有领命从事。
曹彰执意追击,而汉军三将大概也知道曹彰不会轻易放弃追击,特将消息上报至中军。
武关道开辟于丹水谷地北侧,汉军呈十余里队列,旌旗迎风扬起,军士持矛佩刀随后,车马粼粼而进。
因长途跋涉,法正病情愈发严重,今被马车载于车上。然颠簸路况,愈发折磨着法正。
刘备放心不下法正,率骑卒在法正身侧行军,以便于照看法正。
从骑从路旁赶上刘备,低声说道:“陛下,曹彰紧追不舍!”
“朕不是派令明相助了吗?”
刘备拉着缰绳,疑惑说道:“莫非令明不敌曹彰?”
“禀陛下,曹彰骁勇异常,得魏将费耀相助,其率军紧追不舍,我军与似有大破我军之念。”从骑说道。“冯将军恐司马懿将兵不远,不敢率兵与其鏖战,唯且战且退。”
刘备眉头大皱,挥了挥手,示意从骑退下。
望着前方行进的马车,刘备犹豫几许,策马上前,抓住照料法正的士卒,问道:“今令君病情如何?”
士卒摇了摇头,说道:“因劳军奔波,法令君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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