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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通?”田甜夸张地冷笑,故意气他,“哎呦,那是不是又跑掉了?你们不是一直在玩跑了追、追了跑的游戏吗?还不赶紧去找找,省得一个没看住,又跑国外去了。”
这句话简直是直接就捅到了傅慎行的肺管子里,他的确是怕何妍又趁机逃走,怕他之前的所做作为又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声音寒得似冰,不理会田甜的讥诮,只问她:“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在哪里?”
黑暗中,田甜看不清他阴鸷的脸色,犹自抬起下颌,语带挑衅,“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傅慎行,你——”
傅慎行忽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要从地上提了起来。他对她的挣扎厮打不予理会,只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她:“我再问你一遍,何妍去哪了?”
田甜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阴狠与可怕,铁钳一样的手掌,野兽般嗜血的眼神。她一时被吓得傻掉了,不知怎么就哭了起来,等傅慎行手一松,整个人一下子就坐倒在了地上。傅慎行刚一弯腰,吓得她立刻就往后缩去,急忙答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在会所里没待多大一会儿,我一生气就先走了。”
话刚说完,傅慎行的手机就响,是他的手下眼镜打过来的,汇报道:“行哥,车子就在南昭俱乐部停车场,车没锁,何小姐的皮包就扔在车里。”
傅慎行面色难看得厉害,看也没看地上的田甜一眼,转身上了车往南昭俱乐部赶。他赶到的时候,那俱乐部的背后老板也已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一照面就和傅慎行说道:“傅先生,我叫他们调停车场的监控来看呢,有什么问题一准儿能发现。”
他引着傅慎行往监控室走,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查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因为是晚上,那录像并不清晰,并且还有一些监控死角,几个人盯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到何妍的身影在画面上走过。那会所的经理也在旁边,一下子就认出她,面色却是不觉一变。
傅慎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画面,全部注意力都在其上,并未注意那经理的反应,倒是他自家老板察觉到了,暗中给了那经理一个眼色,两个人偷偷走到外面,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经理额头上已经是冒出了汗,把何妍曾和张老板等人起争执的事情讲了出来。那张老板本名叫张寿,发家后嫌自己名字不好听,改成了张守,在南昭可算是恶名昭彰。俱乐部老板听完只抽凉气,低声问经理:“你怀疑是姓张的做了手脚?”
话音才刚落,就听得傅慎行狠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查!给我查这个车号!”
他们两个赶紧回去,经理扫一眼那车牌号,只觉得双腿发软,一脸死灰地看向自家老板。他老板也面色难看,咬了咬牙,上前和傅慎行低声说道:“这是张守的车。”
傅慎行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慢慢地转过头来看他。那男人也是个混场面的人,可此刻却被他的眼神骇得心头一惊,到嘴边的话竟都没能说出来。旁边的经理见状,提着胆子来替自家老板出头,解释道:“晚上的时候何小姐在这遇到过张老板,张老板说认识她,还叫她何主讲,要拉着何小姐一起吃饭。何小姐不愿意,差点闹起来,说不认识张——”
经理那个“张老板”没能说完,就已经被傅慎行一脚踹飞了出去,人撞到监控室的墙上又砸落下来,痛得连喊都喊不出,只蜷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去找张守!赶紧去找他!”俱乐部老板顾不上去看自己的部下,只急声吩咐旁边的人。
傅慎行脸色铁青,立在那里缓缓地闭了下眼,这才猛地往外走。不用他吩咐,跟在他身后的眼镜和光头等人就开始查那张守的下落,消息很快就返了回来,张守在俱乐部喝了酒之后就回他在江边的别墅了。
“他助理也正在联系他,只是电话一直没人接。”眼镜从前座上回过身,小心地向傅慎行汇报,都没胆量去看他的脸色。
傅慎行面罩寒冰,齿关紧扣着,淡薄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他微微垂着眼帘,坐在后座上沉默不语。
眼镜迟疑了一下,又咬牙说道:“这事怕是闹大了,张守那畜生的人也正在往这边赶。行哥,不管这样,你都要忍过今儿晚上,想要那畜生的命,回头咱们有的是法子。”
傅慎行依旧是抿唇不言,可紧握在身侧的拳却一直在隐隐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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