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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禾与婉娘见小娃儿一脸憧憬的模样,皆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婉娘微微摇头,柔声说道:“晴姐儿,若是你爹应允了此事,娘便依你。”
对此,小以宁相当有信心,她毫不迟疑地回道:“娘,爹绝对会答应的,他也爱瞧美人表演,还喜欢听艳红弹曲呢!”
“艳红弹曲?是回春楼里的艳红吗?”婉娘眉间微蹙,回想起曾于回春楼女扮男装时,偶遇的那位妖娆妩媚的女小二。
小以宁忽觉自己失言,那是书中所提及之事,这里根本没有发生。她偷偷瞥了一眼她娘,正欲解释是这是她胡扯。
一旁的李安禾便已刮了刮她的小琼鼻,并说道:“你这孩子,自己想看便推给你爹,若是让你爹知晓了,定然不会轻饶你。”
小娃立马扬起笑脸将此事翻篇,并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婉娘也对她莞尔一笑:“娘记得这艳红脱离苦海,被富商赎了身。没想到晴姐儿还记得,若是以后在路上遇见此人,晴姐儿便当不认识,也切不可提及她以前之事,记得了吗?”
小以宁懂事地点点头,青楼女子从良不易,她自然不会去揭人家的痛处。
婉娘欣慰地轻抚过女儿的头顶,便抱着她看向车外的街景。
此时,夕阳余晖正映照在每个行人脸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沸于市,皆是等着归家的人。
繁华迷人眼,使人看不到暗处的汹涌。
林玉瓒将眼前的景色与上一世层层叠叠,随后又回于当下。
他眼眸扫过路边三三两两簇在一起的书生,高谈阔论,意气风发。
林玉瓒轻叹一声,低声自语道:“皇上让晴姐儿将饵抛了出去,就坐等鱼上钩了。”
此言一出,裴逸挺直身子,遂问道:“表哥可是又要做什么?”
林玉瓒眼神轻飘飘地斜睨了他一下,冷嗤一声:“哟呵,你这小孩做派,就安心守着你眼前这一亩三分地吧,一个三进的院子就得意至此,还妄想帮大人做事?”
裴逸:。。。。。。
不多时,王诚也上了车,见车上有一残疾老人,还未等少年开口,他便含糊不清地告诫道:“朝堂瞬息万变,将掀起腥风血浪,阿逸,这几月若有生人与你相邀,切记全都推了。”
裴安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说话的青年,嘲讽道:“真是没胆量,若是躲着生人就能逃过一劫,那这世上便无困苦之人。”
王诚这才仔细端详起这位老人,不过片刻,他便抬眸瞧向老对头,见其只戏谑地瞥了一眼这老人,就将目光投向外头。
他轻笑一声,作揖道:“裴公公教训的是,只不过家中势微,见着小弟,难免叨唠一二,这样也能安心些。”
裴安那只浑浊的眼中划过诧异,讥笑道“哟,原来你识得我,没想到啊,这燕京城里竟还有人敬着我这个老太监。”
“久仰大名,小子与顺安皆感念您在行宫对阿逸与晴姐儿多有照顾。”王诚谦逊道。
“感念?”裴安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他与林玉瓒,阴阳怪气道:“说的倒是好听,怪不得这两个孩子能哄着皇上饶了他两窃听之罪,想来是上行下效,家学渊源。”
此话刚落,一旁的王滚滚瞬间炸开了锅,扯着嗓子喊道:“老太监,你咋还告状呀!”
“倒忘了,你这讨厌的小鬼头也在的。”裴安乐呵呵地继续告状。
偷听?
王,林二人互视一眼,虽心中早有预料,如今被人证实,便不约而同的厉眼瞧向这胆大妄为的两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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