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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撇撇嘴,言不由衷的回应一句:“表哥教训得是,不过表哥也得自省,别每次出现都吓到晴姐儿。”
“……,我的事还无需你管。”林玉瓒回怼了一句,便弯腰将抽噎不止的女儿捞进怀里,还略带几分心虚地瞄了一眼妻子。
而此刻,婉娘的关注点依旧没在他身上,她细细品味着两个小娃的回话,也跟着柔声教育一番。
接着,她的目光落向跪地的秋衣,眼中满是疑惑,遂轻声问道:“秋衣,你这……在老爷面前犯了何错?”
秋衣颤颤巍巍地瞧了她一眼,伏地回道:“夫人,今日我未护着小姐,故而老爷责令我跪在地上思错。”
婉娘闻言,心中徒然一惊,连忙转头望向女儿,恰瞧见夫君对自己微微摇头后,就带着女儿向主屋走去,她那悬着的心又缓缓落下。
就在这时,一直缄默不语的晟泓童终于开口:“裴逸一直将林以宁近身带着,这侍女见状,便跑来护着我们了。”
婉娘听到小娃的话,对秋衣流露着失望的神情,提醒道:“秋衣,晴姐儿才是你的主子。”
言罢,她也不再看这些小娃,紧随着丈夫的脚步进了屋。
随着两个大人离去,院中哭泣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了下来。
裴逸侧眸担忧地瞧了一眼被关上的主屋门,也转身去院中寻了工具,去修那被撞坏的院门。
“这些日子都是阿逸帮着我带着几个孩子,多亏他,我的日子宽松了许多。”婉娘从夫君手里接过女儿,听着外头敲敲打打的声音,有感而发说了一句。
林玉瓒透着窗户瞧着眼里有活的少年,不以为意地抿了抿嘴,又瞥向哭蔫掉的女儿,苦心告诫道:“裴逸虽是你表叔,但人在外,也不是何人都知晓此关系,人言可畏,不可让人抓住抵毁你名声的把柄,哪怕晴姐儿年纪小,也需时刻铭记在心。”
然而他的话,并未得到女儿的回应,反而得了一个倔强的小背影。
小以宁还在为方才挨揍的事记仇,决定不理这个循规蹈矩的老男人。
她怀绕上她娘的脖子,委屈巴巴地告状道:“娘,爹坏,方才在山上打晴姐儿屁股。”
许是久别重逢的心绪绕在婉娘心头,这次她没有站在女儿身边,亦未询问她因何故,直接对女儿说道:“晴姐儿乖,爹打你也好过娘打你。”
小以宁:……,夫妻同心真可怕。
小娃更蔫了,开始怀疑人生,嘴里还发出哼哼哼的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满。
林玉瓒见她死性不改的模样,又扯了一句:“你表叔如今不过十一岁,未来长成何模样还未可知,若是成了那愚弄他人感情的坏男子,晴姐儿还会崇拜此人?”
小以宁听到此言,立马反驳“晴姐儿知晓男人是好是坏的,表叔肯定不会变成坏男子。”
她爹一听顿时乐了:“小小年纪还能分清男子好坏,你与爹说说,如何分辨,让爹长长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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