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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玉听到这句猝不及防的话,整个人都被惊得抬起了头。
其他人面色也都变了。
一干人表情错愣地看着司堰。
……什么意思?
不是徐嘉玉要将鹿闻笙送进精神病院吗?
怎么一转眼,鹿闻笙成了原告,反而是徐嘉玉……连带着整个徐家,都成了被告?!
鹿青棠冰冷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徐嘉玉身上,眼底翻滚着恐怖的戾气与杀气。
她从未问过鹿闻笙,她之前遭遇过什么。
看样子,除了霸凌之外……这群人渣,还对她做了更过分的事!
徐嘉玉深吸一口气,一字字质问道,“司警官这话何意?!”
“徐氏……可没犯法!”
鹿夫人愣了下,怒声道,“尔雅还在急救室里!我没时间管鹿闻笙,她的事情不必告诉我,直接把她——”
“鹿夫人!”谈舟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鹿修远说,若是您在这般冥顽不灵、冷漠狠毒地对待他的妹妹,他不介意回来之后,给鹿尔雅换个姓!”
鹿夫人面色骤然一变,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了嘴。
司堰语调冷静,看着鹿青棠,语气透着镇压性的柔和力量,“两个月前的某天晚上,秦城警局半夜来了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当时抱着一只很小的狗,整个人都在发抖,看起来异常的狼狈。”
“接待她的警员,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没说,只是询问能不能让她在这里住一晚上。”
“警员帮她拿了床被子,她就一个人抱着那只狗,在凳子上坐了一晚上。”
“直到前天,我们才知道,那天晚上……是她十八岁生日。”
听到这段话,所有人都是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司堰说得是什么了。
两个月前的某天晚上,徐嘉莹将鹿闻笙的东西从女生宿舍扔了出去。
鹿闻笙无处可去,便回了鹿家。
鹿夫人却不让她进门,她透过窗户,看到了鹿家人给鹿尔雅过生日……随后,她的抑郁症从那一刻起,转变为了双向。
鹿青棠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情,周身空气寸寸凝冰。
鹿夫人面色微微一变,显然也想起了这一茬。
她眼底闪过丝心虚,却仍旧固执地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在警局里过了一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是她偷东西在先,又不肯道歉,承认错误,所以我才……”
徐嘉玉冷声道,“是鹿家不让鹿闻笙进门,嘉莹也已经受到了惩罚……这跟徐家有什么关系?”
司堰看着鹿青棠,淡淡地道,“第二天早上,她似是睡够了,神色平静地跟接待她的警员说,她要报案。”
报案?!
报……什么案?!
如果只是徐嘉莹带着人将她的东西丢出宿舍的话,这只能算得上是女生之间的小矛盾,似乎并达不到需要报案的地步。
难道是徐嘉莹等人霸凌她的事吗?
那这件事……又是怎么将徐氏家族牵扯进来的?
司堰双眼沉黑一动不动地盯着鹿青棠,语气里透着几分温柔,“有人报案,并且对象还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姑娘,那警局自然要查。”
“后来,警局查到……那天晚上,她被人赶出女生宿舍,没地方可去,便准备回家。”
“而在她走出校门没多久……”司堰仔细观察着鹿青棠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透出几丝冰冷的凛然,“秦城大学内的有几个男生,将她拖进了一旁的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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