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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凌翔茜春风得意的时候,是怎样地嘲笑过学不会奥数的詹燕飞和余周周?
又是怎样地对蒋川夸夸其谈,说他们以后的路会很艰辛,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都是没有长远计划的女生,你看着吧,蒋川,这未来都是会泯然众人的……
余周周绕了一个弯路,回到了和她并肩的同一条起跑线。
而詹燕飞,退出了比赛,安心地拉着几个姐妹在大冬天哆哆嗦嗦地躲进这栋大楼,一边取暖,一边笑闹。
泯然众人。她笑詹燕飞泯然众人,却忘记了,幸福永远都属于平凡的大多数。
余周周并没有告诉林杨关于辛锐的任何事。她只是坚持,她相信凌翔茜没有作弊。
林杨点点头:“我知道。”
凌翔茜家里面的电话没有人接,林杨给自己的爸爸妈妈打电话,本想询问凌翔茜爸爸的电话,结果话还没说明白,却招来自己妈妈的尖叫。
“你居然弃考了?!”
林杨连忙挂断电话,朝余周周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最近……更年期。”
余周周轻轻拉了拉林杨的袖子:“你弃考,真的没问题吗?”
林杨笑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保送没戏那就自己考呗。你既然没问题,我更不可能有问题啊!”
余周周摇摇头:“我们不一样。你还背有那么多期望。”
又是一句似曾相识的话。可是林杨好像再也不会被余周周的断言所蛊惑。
“你废话太多了。”他的身高已经能做到居高临下地揉着余周周的脑袋。这个动作如此熟悉,余周周突然间感觉到心底的一股暖流,却不是因为陈桉。
“林杨?”余周周下意识地喊了他的名字。
“怎么?”
她笑笑:“没什么。”
这个人是林杨。
蒋川坚持自己出去找凌翔茜。余周周和林杨结伴,先是把学校的周边寻了个遍,最终,报刊亭那个向来喜欢与漂亮小姑娘搭讪的老板,在林杨颠三倒四的形容之下,他一拍脑门儿:“哦,是有个小姑娘,没穿外套,拎着书包,从这儿坐车走了。坐的哪路车,我还真不知道……”
林杨朝余周周摊手:“现在怎么办?”
执执念而生,是为众生余周周望着站牌:“如果我是她,我会随便地坐一辆车。所以逻辑推理是没有用的,我们找不到她。”
林杨挠挠头:“现在回去考试肯定来不及了。你说咱们这是干吗?”
可是语气中并没有一丝懊恼或者疑惑。
余周周歪头看他:“没有用也要找,荒唐也要找,如果你当时坐在考场上假惺惺地关心却动也不动,我想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而且这对凌翔茜也很重要。”
告诉她,其实还是有人相信她,也有人觉得她的存在比自己的保送资格更重要。
剔除光环什么都不剩的凌翔茜,也同样被爱着。
余周周和林杨用了一整个下午去了林杨认为有可能找到凌翔茜的所有地方,一无所获。
为了躲避自己妈妈的夺命连环Call(电话),林杨关掉了手机。几番辗转,有个陌生号码打到了余周周的手机上。
“喂,您好。”余周周接起来。
“你好,我是林杨的妈妈。”
声音中沉沉的怒气让余周周不禁有点儿心慌。
“余周周吗?你是不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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