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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钱的话刚刚起了一个头,便被叶青釉装若无事的接了过去:
“。。。。还是没准的事情,不确定能不能做出原先那种瓷器。”
水盂的事儿如今连影子都没有,叶青釉自然不会夸夸其谈:
“金叔今日来找我们,难道就是为了看看咱们到底能不能做瓷器,会不会短您的银子?”
“您可以放心,爹娘从小便教我,人得行的端立的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不会短您半分银子,若实在没有凑上,这屋子。。。。。。您来收就是。”
叶青釉想的很开,可这自然不是叶家夫妻所愿。
白氏一个妇道人家,躲在后面听了半晌,听到这句,实在没有忍住,小声道:
“不行,最后一件小屋子,说什么也得守住,实在不行我回娘家求求。。。。。。”
这是收屋子的事儿吗?
听不出来她这是在以退为进?
怎么还跳出来砸自己闺女的场子?
叶青釉有些头疼,回头略带幽怨的瞧了一眼自家老娘,白氏没懂闺女的意思,但瞧见眼神,便立刻住了嘴,不敢再出声。
叶守钱似有些想要解围,收获一个同样的眼神后沉默喝茶不再言语。
那在闺女面前恍若鹌鹑一样的夫妻俩,着实令金威颇感意外,眼睛在叶家父女三人脸上转了一圈,兀自笑了:
“原来我还是猜错了,你们家当家的,原来就是这个小娘子。”
“不过我倒也不丢人,因为小娘子也猜错了我——”
金威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银锭,按在了略有些老旧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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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到这里来,不但是想看看你们是否有本事做瓷,能否按时还上我的钱,也是想赌一把你们要是确实能重新作出那跳刀的手艺,你们有的赚银子,自然也要分分别人喝喝汤。。。。。。”
闪着银辉的银锭在桌上摇曳生姿,在叶青釉的眼中,不亚于一位没有穿衣服的绝世美人。
叶青釉被这一锭银子整的失了片刻的神智,不过仍很快重新抬起了眼:
“金叔这是什么意思?”
这番作为,到真教人糊涂了。
金威这回倒是没有再回答任何的问题,而是将银子推给叶守钱。
用脚趾想想也知道,叶守钱自然是不肯收的。
金威只能再次将那一锭制式的银子又放在叶青釉的面前:
“这一锭刚好是十两银子,也是在前厅里面收的砍头息。”
“我金威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挖人血肉的畜生。外头说我同狗辽人一起杀人越货的传闻很多,却少有人知道当时我杀人越货,抢的就是辽人。”
“原先进屋瞧见主屋里那群人穿着光鲜,就你们三人衣服短的短,破的破,补的补,心中便也有计较。”
“可若是我当时说不要砍头息,又给你们降息,叶家那老爷子,以及那两兄弟一定就饶不了你们。。。。。。”
“你同你们聊几句,也能看出来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再加上你们自己也藏了本事,不怕你们还不上钱。。。。。。”
“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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