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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尔雅、智谋出众的皇子,在这个狗屁世道是不可能继位的。
大夏有十余皇子,其实真正有机会的很少,光一个年龄就卡死大半了。今上五十了,他很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培养出更多的有军功的皇子。
“走也!”杜光乂也上了马,吩咐道:“让白望县耆老、土豪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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潢水静静流淌,蜿蜒而过,将一座城寨凸显在了河岸的三角地带上。
城名为仪坤,阿保机登上汗位之后修建,因可敦述律平出生地而得名——仪坤二字,含义深远,大致位于后世克什克腾旗万合永乡榆树城子古城一带。
仪坤州本为回鹘述律部的牧场之一,而今述律部已远走北楼,城内仅剩下了数千兵丁。
此时他们正拿着五花八门的器械在城外列阵,紧张不已。
“紧张”不是担心契丹打输了。事实上契丹赢还是输,他们不关心,都是被掠来后就地安家的渤海兵,操那么多心干嘛?
他们真正担心的,还是夏人打赢后,究竟会怎么样对待他们。
这可不是开玩笑。万一碰上嗜杀的,死在他们刀下一点不奇怪,草原上这类人太多了。
“咚咚咚……”战鼓声擂响了。
渤海兵们紧张了起来。前排士兵下意识握紧了长矛,死死盯着对面高高的蒿草丛。
契丹人的战马不安地喷着响鼻。
马儿是敏感的,它们敏锐地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而这个同类,脾气暴躁,野性难驯,凶悍无比。
“杀!杀!杀!”对面传来了直冲云霄的杀意。
西北风劲吹,杀意仿如实质般,突破了蒿草丛,传递到了这一边。
有马儿不受控地人立而起,引发一片惊呼。
渤海人更紧张了,前排军士瑟瑟发抖,军官怎么骂都没用。
“嘚嘚……”奔雷般的闷响透过草原传递而来,间或还夹杂着一些践踏河水的哗啦声。
不远处的契丹人也动了,他们骑着战马,开始慢跑。
对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到了最后,奔雷声已近在耳边,蒿草丛中,出现了灰黑色的战马轮廓。
“来了!”有渤海兵绝望地哭喊。
风儿恰到好处地吹来,百草尽皆俯首。
黑色的闪电驮着满脸狰狞的武士,直若九幽恶鬼一样,出现在所有人的眼睑之内。
“杀!”数千人齐声大吼之下,十几个渤海兵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射箭!射箭啊!”军官怒吼道。
即便再不待见契丹人,此时夏兵已冲到近前,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该厮杀一番。
“嗖!嗖!”稀稀拉拉的箭矢飞出,软弱无力。
“我动不了了!”有渤海兵身体僵硬地喊道。
“我提不起劲!”有渤海兵裤裆里满是尿骚味,哭泣道。
前面两排的人脸色煞白,一些人甚至连转身逃跑都做不到,攥着长矛杆的指关节都发白了,身子软绵绵地想往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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