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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玉吓得手一滑,牌位滚地上了,一翻,正好翻出那俩字儿:惠正。
时安夏觉得这会子要是看到时安柔在跟前,她高低得揍死这货才解恨。
北茴很少见姑娘生这么大气,她们姑娘可从来都是温温淡淡不动怒的人。
出了院子,她实在没忍住,“姑娘怎么了?那是谁的牌位?”
时安夏也懒得瞒着,“我的。”
北茴:“……”一口凉气倒抽进喉咙。
娘的,这狗货!
连安慰的话都不知从哪头说起了。
南雁从旁边小道上过来,气儿喘不匀,“姑娘,小姑奶奶被送回来了。她可摔得不轻。”
时安夏已经渐渐平息了怒火,呼出一口气,“看看去。”
刚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杀猪般的嚎叫,“啊……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
时安夏忍不住捂了一下耳朵,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
她刚踏进寝居半步,就听时婉珍陡然变了个调,“夏儿啊!我家夏儿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安夏:“……”
刚看到自己的牌位,然后再听这么惊天动地喊她名字一声,又嚎一声,心情真的……很不好。
时婉珍边嚎边张开双手,“夏儿,你小姑母差点就没了啊啊啊啊!”
时安夏只觉脑袋被“啊啊啊”吵得嗡嗡的,不过听到她声音洪亮如斯,也就放下心来,心知无大碍,便是淡声问,“小姑母,当时情况是怎样的?时安柔哪去了?”
时婉珍:“……”臭丫头啊,我都伤成这样了,难道不该先问问我伤得怎样吗?
她心有不满,但也不敢真发火,就是委屈得泪水涟涟,“夏儿……”
时安夏无奈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吩咐下去,“北茴,去同安医馆请个大夫来瞧瞧。”
申大夫最近宿在太医院,没回来过。只能从外面请个大夫来瞧瞧了。
北茴答应一声,去了。
时安夏想了想,换了个方式迂回问,“小姑母,你带的丫环和时安柔的丫环可都还好?”
时婉珍见有人请大夫去了,便是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她们又没去后山,当然还好。”
时安夏皱着眉头,“你们为什么要去后山?谁的主意?”
时婉珍眼神躲闪,“是,是……”
时安夏道,“你现在不跟我说实话,一会儿就得抬去东羽卫那边说了。”
时婉珍一听,顿时吓白了脸,眼泪哗哗的,“是我!是我听到有人说,后山有个六神鼎,只要去摸一下鼎,就能心想事成。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和时安柔一起去的?”
时婉珍摇摇头,“柔儿没去,她在庙里跟着师父们做超度法事。我,我就自己去了。”
“那为什么不带丫环一起去?”
时婉珍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两个丫头,一个车夫,没一个争气的。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闹肚子呢。我想着就在后山,也没多远,就跟着一个夫人一起去了。”
时安夏淡淡地问,“哪个夫人?也是她和你说后山有鼎,摸一下就能脑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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