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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池眼神愤怒,看着裴瑾瑜。
“你才不行!”
“哦。”裴瑾瑜淡淡点头。
看着他敷衍的样,楚秋池气不打一处来,他再次争辩一句,“是你不行!”
裴瑾瑜依旧敷衍,随意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楚秋池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样,气势忽而弱下去,也不再说话。
夜幕逐渐降临,屋里燃起烛火。
隔壁的隔壁,陈家两兄弟正躺在床上。
“哥。我们此行算下来已经赚了差不多二十多接近三十两的钱了,可以去城里了吧?”陈思道。
陈浪:“加上我这几个月做活省下来的,加起来差不多三十两,可以去了。”
“哥,你说,他们这段时间生活得怎么样?”
“不知道,还有李大哥他们在,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
“对对对,还有春杏姐姐,春杏姐姐也在,应该不用担心。”
“唉,可是他们生病太严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哎,对了,哥,你说那个楚公子能治疗那个小姑娘,可不可以给他们看看呢?”
他这声话落,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
陈思有些摸不清头脑,挣扎着起身,却被他哥一把按回去。
“睡觉!”陈浪带着命令口吻道。
陈思委屈巴巴“哦”了一声,乖乖睡觉,他才刚合上眼,就听到他哥说:“找他?救一个人都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还指望他救那些人,怕是就算他愿意救,命都快没了吧!”
他这句话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怜惜,他的语气太过复杂,陈思弄不明白,脑子里一直在想这句话的意思,没过多久,他就浑浑噩噩睡着了。
感觉到陈思平稳的呼吸声,陈浪缓缓起身。
屋里一片昏暗,他摸索着走到窗边,借着月光,从柜子里拿出一幅画。
他将画展开,里面正是那个叫“北垣”的神。
画上的这人与楚秋池在锦阳宗见到的赫然是同一个人。
他们都戴着相同的面具,区别在于,衣服不一样,一个是蓝色,一个是黑色。
陈浪将画高挂,跪在画之前,双手合十,拜了又拜。
高高在上的神啊,你的信徒陈浪,向您祈求。
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吧!
陈浪面色忠诚。
洁白的月光撒在陈浪的肩头,他不知道,一些看不见的气流正从他身上慢慢飘向画上。
他望着画,画中的人也望着他,就这样,持续很久很久……
楚秋池坐在椅子上,昏黄的烛光打在他脸上,在墙上映出一个影子。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头靠在手上,整个人恹恹的,看着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突然,他感觉精神振奋,眼睛突然睁大,将手放下,看向裴瑾瑜,问道:“你有没有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
裴瑾瑜正打着坐,闻言,看向楚秋池,又闭着眼睛感受了下,抬眼,摇头。
“没有,你怕是被那个鬼弄魔怔了吧?”
楚秋池看着裴瑾瑜,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他只是摇摇头,不再多言。
裴瑾瑜忽然站起,走到楚秋池身边坐下,对楚秋池说:“这样吧,左右我也不睡觉,你去睡床上吧。”
楚秋池还在感受那股力量,乍然听到裴瑾瑜讲何惧话,猛地起身,快步走到床上躺下,转头对裴瑾瑜道:“谢啦,兄弟!啊……”
他打着哈欠,话音刚落,便没了声音。
裴瑾瑜见状,低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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