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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薛龄给每个人喂了一个药丸子,确保他们所有人都吞下去了。
“这是毒药,今夜子时,还在这里,我会给你们解药。”
“你!你不是朝廷命官吗!怎么能给我们下毒?”
“我已经说过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只也是一个小小的提醒而已,如果你们午夜前按时回来吃解药,自然会安然无恙。”
“反正毒药已经下肚,你们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了。”
众人看着薛龄,眼神复杂,或是怨恨、或是愤懑,都对薛龄给的‘机会’,怀恨在心。
除了冯莽,薛龄越有手段越狠,他越忠诚。
“好了,现在,该你们表现了。”
薛龄不在乎,只要目的达到了,手段不重要。
被几个人怨恨也好,被几十个人仇视也罢,都不重要。
他一个人,救不了一座城。
囚犯们蜂拥而出,四散而去。
冯莽跑出了老远,又扭头紧紧贴着薛龄,一脸的无措。
“大人,现在一切都乱了,我怕救了我妹妹,牢房那儿什么人都有,我担心……”
看他哪儿还有恶霸、混混的样子,满脸都是担心,冯朵儿就是他的命。
“你先救出来,我可以帮你藏。”薛龄直奔惨叫声最多的方向去。
“多谢薛大人!”冯莽得了保证,确定无人跟踪,才去救他妹妹。
暴雨还在继续,像是天被捅了一个窟窿。
惨叫声频起,已经离兔妖很近了,再胆大的人也不敢靠近,他们只敢在安静的地方翻找,看有没有幸存者。
薛龄冒雨冲到了地方,只剩他一人了。
兔妖一路杀戮,这儿已经接近了城北。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兔妖已经从南向北踏遍了整座城。
时间紧迫。
兔妖扒开屋顶,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藏身屋里的人。
“薛龄在哪儿?”
“你们谁杀了我爹娘?”
没人回话,或者说,是没人能回话。
兔妖的力气太大,人攥在爪子里、戳在指甲上,已经进气多,出气少,说不了话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兔妖撒气似的,把人狠狠往地上一掼,它们已经吃饱了。
薛龄看的目呲欲裂,他伸手想要去接,但是距离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摔的血肉模糊。
头颅像是西瓜一样碎开,红红白白的溅了他一脸,很快又被雨水冲刷掉了,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
一只眼球滚到了脚边,残存的光亮一点点黯淡。
胃里抽搐,薛龄本能的感到了畏惧恶心,握紧空空如也的拳头,又一次,他什么也没能抓住。
兔妖一路问过来,这些人临死前最怨恨的大概就是他了……
兔妖之间忽然起了内讧。
“十一!都跟你说了轻点,人太脆弱了,都弄死了,怎么找仇人!”
“我已经很轻了,谁让他们死的那么快,也不能怪我呀,老三……”
兔妖还很委屈,它们围成一圈,摆弄地上已经没有生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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