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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流光走上前,朝东临火越拱了拱手,笑道:“闻名不如一见,东皇果然生得玉树临风、俊美无——”
他客套话还没说完,东临火越一掌送到他胸前,直接将他拍飞出去。
南宫流光重重撞到墙上,猛地吐出一口血,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他。
“朕和你们的皇帝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东临火越一眼都没看南宫流光,一双单凤眼带着十足的威慑力,死死盯着赫连珊,“我要赫连翩血债血偿,否则东临和海国,将永无往来,不再是盟友关系!”
赫连珊淡然地品了口茶:“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东皇便要切断与盟国的联系……难道朕的堂堂海国,还比不过幕倾城的一张脸?”
“不同意是吧?”东临火越冷笑。
赫连珊没有说话。
“那么,朕只有自己动手了。”东临火越说完,身形已经掠出容光殿。
赫连珊猛地将手中杯盏扔到地上:“竖子!”
南宫流光勉强起身,赫连珊看向呆若木鸡的明婉儿:“翩儿去哪里了?!”
明婉儿回过神,忙答道:“大皇女殿下去了兴庆宫,说是要告诉大驸马幕倾城毁容了。”
赫连珊听了,心情稍稍稳定些。有幕北寒在,想必是舍不得让翩儿吃苦头的。
兴庆宫,幕北寒独自坐在殿后,默默看着远处的海。此时已是傍晚,海平面上残阳如血,分外妖娆。
赫连翩跑到他身后,一把捂住他的眼睛:“猜我是谁?”
幕北寒没动,赫连翩的手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
她忙松开手,手指的冰才缓缓褪去。
她绕到幕北寒面前:“喂,你怎敢对我如此无礼?!”
幕北寒没说话。
赫连翩冷笑了声:“除了幕倾城,就没见你对哪个女人好好说过话!幕倾城除了那张皮囊,还有什么好的!”
她说着,斜睨着幕北寒,“哦,忘了告诉你,今儿下午的茶艺课上,我不小心把沸水浇到她脸上去了!啧啧,你是没听见啊,她当时的尖叫声简直要把我振聋了!还有她那半张脸,啧啧,简直惨不忍睹……想来她以后出门,只能拿个斗笠把脸遮住了!那样一张脸,我都不忍看!因为实在是,太丑了,哈哈哈!”
她说完,自己一个人乐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对她自己的那出“恶作剧”,满意到不行。
幕北寒的眼睫遮住了瞳眸,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只是慢慢起身,往宫殿走去。
赫连翩见他如此,不由气恼不已,跟在后头大呼小叫:“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帮你报复了她对你的失信!你应当感谢我!”
她正喊着,白沉香匆匆从宫殿里走出来,挡在幕北寒面前:“圣上,倾城她的脸……”
他没说完,却注意到赫连翩,立即越过幕北寒,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赫连翩,你怎敢对我妹妹下如此重的手?!”
“注意你的态度!”赫连翩一把推开白沉香,“本皇女矜贵得很,你没资格碰我!”
白沉香正要发作,却感觉到一阵风袭了过来。
只是瞬间功夫,赫连翩便被扇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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