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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火把。
人们手里举着、各家各户门前点着、祭典的空地上燃着。
橙黄的火舌似乎要将整个村落吞噬。
一个女孩被无数根布条绑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蚕蛹一般,躺在高高的木架之上动弹不得,她的嘴里被塞进破布,这让她连呜咽声都难以发出。
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木头,连带着女孩,形成一个巨大的、还未点燃的火把。
一对中年夫妻站在木架前。
妻子依偎着男人流泪,似乎不忍心看木架之上的孩子,丈夫脸色漠然地站着,眼底闪着冰冷的光。
距离木架不远的高台上端坐着两个人,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个年轻的女生。
老者是村长,而女生……
只见她粉唇微动,缓缓勾出一抹笑,“真是一场盛大的闹剧。”
村长低下头颅,诚惶诚恐,“阮大师说的对。”
旁观这场祭典的村民围着木架,形成一堵水泄不通的人墙,每个人手里都举着火把。
男人站在前面,火光映照出他们脸上的平静和残忍。
女人站在后面,火光点亮她们低垂脸颊上的泪痕。
他们的情形,和站在木架前相互依偎的夫妻异常相似。
高台之上坐着的女生不耐地皱眉,“为什么还不开始?我等得有点烦了。”
她茶褐色的眼睛里映出冰冷的刀光。
站在木架前的丈夫已然掏出了匕首,他神情平静地看了一眼被布条包裹住的女孩儿,然后开口。
“村长嘱咐过,这件事要我来做,效果才会更好。”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刺下第一刀。
脚踝。
锋利的刀划过布片,刻进女孩突起的脚踝。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像鲜红色的水一样源源不断,沾湿了布料之后,立刻流到女孩身下的木头上。
滴滴答答,血液不断滴落的声音,在只有火焰燃烧声的深夜里,显得无比清晰。
黑暗之中,血的颜色几乎要被木头的棕黑色和大地的深褐色所掩盖。
女孩儿恐惧地扭动着,连带着被绷紧的布条液颤抖起来,摆动幅度最大的,是她的头颅。
她在摇头,或许她在哀求他不要这样。
丈夫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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