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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里是个更小的房间,只有几平米的样子,上方有一个小小的通气窗口,但没起到多大的作用,空气里仍旧充斥着发霉的味道,看上去像个平平无奇的杂物间。
但是没有杂物。
手机上的微光一照,只有角落里放着一个大铁笼子,就是普通人家养狗的那种大铁笼子,而且还是阿拉斯加、拉布拉多、藏獒这些大型犬。
但笼子里空无一物,并没有狗。
房间里也没有狗味。
养过狗或者见过狗的人都知道“狗味”是一种什么味,就是有点酸、有点臭、有点油、有点潮,混合在一起的怪异味道。
但没有那种味道,这里根本没养过狗。
姜乐盯着笼子怔怔出神,心想白狐为什么要骗自已?
笼子里之前肯定是有东西的,之前的呜咽声百分之百来自这里,单纯的出于好奇,姜乐伸手打开笼子,用手机晃了一圈,在地上捡到了一串毛发。
很长,至少五十厘米,是女人的过肩的长发。
“这里之前关着一个女人。”
姜乐迅速做出分析。
关了谁,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关在这,后来转移到哪里去了……
姜乐统统都不知道,心中虽然产生了很大的疑问,但也不好去问白狐,只能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到梁文彬之前所住的偏房睡下了。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白狐稍稍松了口气,似乎是在庆幸什么。
第二天清晨,姜乐早早地起了床,洗漱过后按照往常的惯例,在院子里打了一套通背拳。
等打完了,转头一看,白狐正站在他的身后,一身白衣看上去潇洒飘逸。
“不错。”白狐微笑地点评道。
“在狐叔叔面前班门弄斧啦!”姜乐也笑,露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汗液一起顺着额头淌下。
“你比梁公子要厉害,也比他更勤奋。”白狐转头看向灵堂,梁文彬的遗照稳如泰山。
昨夜凌晨刚点的香已经快燃尽了,微风吹过,摇摇欲坠。
“都是父亲的儿子,不比较了。”姜乐走过去,给梁文彬续上了香,又顺带烧了一些纸钱,头也没回地问道:“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打过电话,一会儿就回来了。”
“京城没什么事吧?”
“没有,京中那位大佬无聊了,叫梁老爷子过去喝喝茶。”白狐淡淡地道。
亲儿子死了,还要去陪别人喝茶,而且是一个电话就要过去……
姜乐心想,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西北的大管家也不容易,到了京城一样要给别人伏低做小。
像爬天梯一样,下面全是脑袋,上面全是屁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龙门商会的人还没抓到。”西北清冷的早上,颇有些春寒陡峭的意思,纸钱化作黑灰随风飘荡,白狐站在灵堂外面幽幽地道:“排查了一晚上,整个兰州几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任何他们的踪迹。真是太奇怪了,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很正常啦!”姜乐转头说道:“龙门商会的人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在三大商会的围剿下生存到现在的?”
“按照你的分析,他们这会儿藏在哪里?”白狐的眼睛微微眯起,闪露出的微光却如火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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