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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岚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打了个响指。
江夜指挥着侍卫们立即行动,不过一时半刻,就将正在房中和美妾激烈运动的严丰捉了出来。
严丰的膝盖窝被重重踢了一脚,扑通一声朝着唐岚跪了下去。
他惊恐地望着歪坐在大椅上的太子,他腰间系着明黄色绣五爪龙的腰封,被灯笼折射出淡淡光泽,几乎要晃花了他的眼睛。
而那些穿着盔甲的侍卫们,个个煞气外露,叫人恐惧。
他趴伏在地,紧紧盯着唐岚的一双厚底皂靴,声音颤抖:“太子殿下抓草民来,不知是有何要事?”
他不记得,他哪里得罪过太子。
唐岚淡然地喝着茶,也不说话。
茶雾缭绕中,依稀可见他英俊而年轻的脸。
那脸上毫无表情,叫人看不出喜怒来。
严府的人逐渐都到齐了,随着严家家主一道跪在冰冷的地上。
东宫的侍卫们站在他们身后,不准他们起来或者交谈。
乌云蔽月,深夜的气温愈发寒冷了。
唐岚披着厚重的貂毛斗篷,又手捧热茶坐在大椅上,踩着厚底皂靴,自然是无所谓的。
可这些严家人,因为出来的匆忙,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披着外裳。
再加上跪在冰冷的地面,其中身娇肉贵的女子们便首先受不了了,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严家的家主严林老胳膊老腿儿,也受不了一直跪着,便禁不住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太子,您今日过来,究竟是所为何事?若是严家有哪里得罪的,还请太子明示。”
唐岚优雅地抿了口茶,“这可得问问你的好儿子了。”
严林立即转向严丰,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你可是又在外头闯祸了?!”
严丰捂着脸,一脸无辜:“不曾啊!今夜元宵,孩儿不过是带着几个家奴去看了灯会,不曾得罪过人!”
“呵。”唐岚冷笑了声,“江夜,你来说。”
江夜上前,将太子妃被调戏一事,毫无感情色彩地说了出来。
严林越听越怕,到最后小腿杆子都在发抖,一巴掌呼到严丰脑袋上:“蠢货!太子妃也是你能调戏的?!”
本来嘛,若不是什么大事,太子看在他女儿的份上,想来也不敢深夜带着兵马,如此大张旗鼓地过来。
可是他也知道这位太子妃乃是东临的大公主,身份尊贵,嫁过来不过才两三个月。
可是,偏偏就被他这个不中用的儿子给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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