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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喊声,沐洁又连续按动了几下快门,从凌月欣肩膀上下来。
凌月欣急促地说:“我应付他们,你拿着相机快走,直接往村外跑,到了大路上截辆车去县城,找宣传部和周书记都成。”
沐洁说:“凌姐,你留下太危险,要走一起走。”
凌月欣道:“我有经验,咱们两个留下都有危险,只要你跑出去,证据在,咱们就都没有危险。”
沐洁一边把相机往背包里装,一边急促地往外走。
凌月欣看见喊她们的那个人去追沐洁,迎上去拦住了他的路,问道:“请问,你是村委干部吗?”
那个人反问她:“你找村委干部干嘛?”
凌月欣从身上掏出记者证递了过去,“我是省报记者,刚才出去的那个是我同事,我们找村干部了解个事情。”
那人追人的去路被凌月欣给堵住,只好接下她的记者证,草草看了一眼,说:“你把你的同事喊回来,有事一同到办公室说。”
凌月欣说:“她走远了,我没法喊,不过她一会还回来找我。”
那人向屋里大喊了一声:“都出来!”
闻声从屋里跑出来一群人。
那人指着一个人,“你去乡里把张书记喊回来,说有记者到村里找事,让他回村一趟。”
“剩下的你们,把两个保卫科长带上,务必把那个记者追回来,她相机里有屋里那个小东西的相片底板,只要抓着她,先把里面的胶卷扯出来。”
凌月欣听着她安排把相机里的胶片扯出来,急忙阻止:“销毁记者采访证据是犯法的,你们不能动相机。”
那人脸色一变,厉声说道:“在十里村,我们说的就是法,找回你那个同事还好,找不到她,就让你在我们村里消失!”
有一个人回到屋里牵出两条大狗,解开了脖子上的绳套,人与狗一同出了大门。
那伙人出了大门后,凌月欣拦下的那人从身上掏出一块黑布,对凌月欣喝道:“过来,把眼蒙上。”
凌月欣不知被蒙上眼以后他要干什么,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往后退着说:“你侵犯记者人权,是犯罪。我不蒙眼,我要见你们村干部!”
那人说道:“我就是村干部。”
凌月欣说:“我要见你们张鹤年支书,你不是。”
那人威胁道:“你听话过来,我只蒙上眼不动你。你要是不听话,我的手抓到你哪里是哪里,你说我调戏你,我可不承认。”
凌月欣看到他眼里闪出一丝猛兽看猎物的神色,心中害怕起来,一声不响地走到他身边,背对着他。
他并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举动,把她的眼睛蒙上,抓着她的手,“跟着我走。”
凌月欣感觉到走了有数百步,老转弯,然后停住脚,让她坐到筐里,放到了下面。
下到地面后,她没听见周围有任何动静,自己扯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
她的心情刚刚平复了一点,冷不防又有人从上面被吊了下来,又让她一阵紧张。
周胜利听罢她的叙述,赞扬道:“真不愧是新闻记者,我今天到十里乡就是来调研的,你讲的这些事情我下来调研不一定能掌握到。”
“领导,你等一会再表扬好吗?我的两条腿都站麻了。”
凌月欣刚进来时是害怕,现在身边有了周胜利,精神上不再那么紧张,但长时间站在一个地方不动,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确是难以长久支撑。
周胜利与她面对面站着,一刻不停地经受着刺激,早就难以支撑了,听了她的话后看了看地面说:“你把蒙眼的黑布铺在地上坐着休息一会,我看看两个侧洞有没有能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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