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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丹听妈叫两个人抓紧时间睡觉,理解岔了,红着脸道:“阿妈,周阿哥是龙阿姐的情阿哥,我怎么……”
妈妈知道她的理解出现问题,装作没有听出来,对她说道:“把你阿弟的房间收拾收拾,让周先生过去休息。”
周胜利来到房间后习惯性地先练功。他凝神静气,神识外放,感知到屋外十多米处。
与他所住房间相隔的另一个房间里躺着一个人,头向北,身体来回翻滚,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他的神识不敢再到别处扫瞄,生怕扫到老两口的住处看到尴尬一幕。练功到深夜,深度睡眠两个小时,凌晨三点准时醒来。
他来到距郦丹家不远的一个稍微平缓的地方,拉开架式刚练了几个拳式,郦丹身上背着一个背篓来到他身边,“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救龙阿姐,咱们可以走了。”
昨天走了一路,周胜利知道了山里青年男女在一起的习惯,伸手去接背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把背篓给我吧。”
郦丹道:“里面是咱们两个的早餐,今天背篓不能给你。”
“为什么?”
周胜利深感疑惑,“你昨天不是说青年男女在一起应当是男的背着背篓的吗?”
郦丹声音扭捏道:“昨天我说的是未婚青年男女,你今天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结了婚的男人是女人的天,不能再干这种低贱的活。”
如果是天光大亮的话,一定能看到她羞红的脸。
周胜利坚持道:“山高路远,千里无轻担。咱们是假扮夫妻,没有必要像真夫妻那样。”
丽丹比他更能坚持,“假扮的也得像真的那样,不然就会被那个男人给看出来。”
周胜利没有再坚持,只好空着两手跟在她后面走。
郦丹看上去是个弱女子,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她真像是大山里精灵一样,不看脚底,一脚落下,准是踩在了坚实的石头或树墩上。
周胜利虽然也是生长在山村,但夜里很少爬山,幸亏这几年练功后夜视力好,不然真跟不上她的步伐。
爬过了一道山梁,东天边露出了一抹嫣红。
郦丹招呼周胜利坐在路边一块大石上,从背篓里拿出饭菜,指着下面说:“咱们吃过早饭,从山梁上下去,再翻过那道小山梁就是杜家寨,也就是那个男人的家。”
吃了几口饭,郦丹从背篓里又摸出一个大丫丫葫芦,拔开上面的塞子,嘴含着葫芦嘴咕嘟咕嘟往嘴里灌了几口水,把葫芦往周胜利手里一寒,“给。”
周胜利接过葫芦,却不好意思喝。两人含着一个葫芦嘴喝水,不是标准的间接的接wěn吗?
郦丹把葫芦递到周胜利手里后,两眼一直盯着他。
他为了不让郦丹误以为自己嫌弃她,也像她那样含着葫芦嘴仰脖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郦丹不满意地说,“你接过葫芦时犹豫了一下才喝,这一下就暴露了咱们不是小两口。年轻夫妻应该是接过葫芦想也不想就喝,像这样。”
她拿着沾满了周胜利唾液的葫芦含到嘴里仰脖大口喝了几口,对他说道:
“下了山就快到那个村寨了,那个村寨的人对外来人都很警惕,好多人都有从境外带进来的军用望远镜,从望远镜里偷偷观察你。记着,我对你有任何亲密的动作你都不要躲闪,还要还给我同样亲密的动作。”
周胜利心里很清楚她说的在理,“你把细节都考虑到了,你毕业后不该报名去歌舞团,应当去部队当侦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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