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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沐福福沾着奶油的唇珠在暖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那声含混的“好吃“裹着绵软的尾音,像春日里被晒得蓬松的蒲公英轻搔过耳膜。
他垂眸时瞥见自己袖口不知何时沾了星点糖霜,突然觉得呼吸里都浸了甜腻的颤栗。
那声久远的“你身上好甜啊”的声音,仿佛又回去了。
暮色从少女粉嫩的耳垂边缘流淌下来,万勋看见她睫毛投在苹果肌上的蝶影随着咀嚼轻轻震颤。
他喉间涌起酸涩的暖流,仿佛有人将滚烫的枫糖浆浇在心脏褶皱最深的沟壑里。
当沐福福伸出粉色的舌尖舔掉叉尖最后一粒蓝莓时,他猛地攥紧桌布下冰凉的金属桌腿,布料在掌心绽开细密的褶皱,如同他胸腔里骤然收紧的血管脉络。
他低下头,不知为何,内心一股无名火焰在此刻晃动……
身上仿佛要炸裂了一般。
滚烫。
燥热。
他抬眼看了看悬挂于墙壁之上的暖炉。
温度计上显示着也不过是22℃,可他此时却总觉得仿佛过了人体的体温……
37℃
38℃
39℃
……
他站起身,动作之快以至于福福来不及接收画面。
“我……有点热,出去站会儿。”万勋匆忙解释后,速度离开座位。
望着万勋离去的背影。
沐福福疑惑地眨巴双眼,好奇地想着,“这不是才22℃吗?哪里热了?”
玻璃橱窗内暖黄的灯光在暮色中晕染开来,秋风吹得蛋糕店门帘上的铜铃叮咚作响。
柏油路上汽车碾过的热度被风撕开豁口,凉意顺着衬衫下摆攀上脊背。
他仰头深吸一口气,潮湿的夜风灌进喉管,带着街角糖炒栗子摊的焦香,将胸腔里横冲直撞的燥热冲散成零星的灰烬。
对面商厦的霓虹灯在渐浓的夜色里次第亮起。
玻璃幕墙上流动的光带映出沐福福转身离去的背影,挺直的腰线像把未出鞘的刀。
发尾扫过空气的弧度精确得如同丈量过。
卷帘门突然哗啦啦落下,惊飞了在檐角梳理羽毛的灰斑鸠。
店员将“打烊“木牌翻转时,木纹裂痕里渗出的暮色恰好漫过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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