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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我等该如何,”
吏部的谢子安,已然来到了马车旁,轻声问道,车内的卢文山摇了摇头,
“等,等鼓声响起的时候,再和老夫一起去午门外,为严从助威。”
“是,阁老。”
片刻,
车内外就安静下来,只有卢文山心里知道,此时是给严从扬名立万的机会,别人,不得为之。
此时的严从,昂首阔步,迈着步子,已经接近了午门外,他的一举一动,显然引起了不少京官的注意,都在窃窃私语,谈论此人是谁。
柏广居站在午门的不远处,更是看得清楚,来人颇为年轻,一身傲骨,神色坚定,看样子应该不是部堂之人,面生得紧,为何只身一人来此,身边的冯紫英更是不认识此人,但是那气质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说不上来的感觉。
“侯爷,此人是谁,难道他一人还想入宫不成。”
冯紫英问的话显得有些轻蔑,陛下龙体抱恙,怎么可能见他,襄阳侯柏广居更是有些狐疑,此人虽然面生,可是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记不起来了。
“本侯也不认识,但是好像有过一面之缘,既然来此,必然是有目的,看看再说,”
说话间,严从已然来到了午门外,
引起了守卫禁军的注意,就在众人的目光聚集的时候,严从伸手从怀中拿出明黄色的奏折,高举在左手中,大喊道,
“言官严从,有要事禀明圣上,宁国府欺君罔上,祸乱京城,当诛!”
此言一出,
本还是喧嚣的午门前,立刻为止静,所有官员都是不可置信看向那个年轻的身影。
严从又是一声大喝,
“宁国府不尊圣命,豢养方士,施法祸乱天象,乃至于京城龙脉受损,地龙翻身,如此逆贼,怎可安然无恙,严某虽是位卑官微,可是身为言官,虽不可为而为之,严从绝不让此等祸国殃民之人,继续祸乱京城。”
说完话,大步走向午门前东首之位的登闻鼓面前,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持右手,拿下鼓槌,涌尽全身的力气,就要狠狠砸下,
襄阳侯怎么也没想到,新皇登基至今,无人敢动的登闻鼓,竟有人要去敲响,
立刻大声喊道,
“且慢,留手!”
可是,严从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着大鼓就是用力的砸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咚,咚,咚!”
鼓声大作,午门外的官员皆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一个不起眼的言官,竟然敢敲登闻鼓,实在是骇人听闻,要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随着鼓声响起,禁军守卫都愣在那,不知所措,有值守校尉立刻大喝一声,
“还愣着做什么,登闻鼓响起,大号陪响。”
“是,校尉。”
底下禁军赶紧把一旁的大号掀开锦布,然后一排人已然站在后面,鼓足了气用力吹了起来,
“呜”
声响大作,响彻皇宫大内的上空,传遍了京城。
南边街口,
坐在马车内的卢文山,听到鼓声号声,立刻睁开了双眼,
“是时候了!走,下车。”
“是,阁老。”
此时卢文山下了马车,一众官员紧随其后,一起往皇宫大内崇文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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