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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父亲见状,立马拿出那箱黄金,打开说道
“我知大师为难,毕竟是大师至为重要之物,可我夫人和儿子这几天身子越来越差。找了多少大夫都无济于事。”
“幸好老天有眼,前两日让我寻到一位宅心仁厚的道长。”
“那道长说府院中可能有鬼魅妖邪作祟,因此夫人和小儿才病得如此奇怪,只需做一场法事驱除妖邪,便可痊愈。”
“岂料,那道长几次施法都不成功,说是那妖邪怨念太深。”
“需得一位蛊力极强的蛊王坐镇,他再施法破除厄困,方能驱除邪祟。”
“我实在是不认识什么其他高人,只得来求大师了。”
“怨念太深?妖邪……莫非,是他那被扔到乱葬岗的女儿?”
那蛊师心中突然不安起来。
若是那女子已死,算算时间,离她投胎还有些时日。
如果她想报复于我,虽然不怕她,但这几日刚好月圆之夜,总是影响我的修为。
再说,这黄灿灿的金子,岂有不收之礼?!
阿阮父亲见他嘴上说着不行,眼睛却盯在那箱金子上没有离开。
当下戏做得更加足了,挤出两滴眼泪,道
“我年龄大了,只得这么一个儿子,求大师慈悲。”
说着,便掏出随身携带的那一沓银票放在黄金上,心道
“等收服了蛇妖,那小贱人再作不了什么妖。”
“到时候宅子、铺子、庄子、田产照旧是我的,再托托关系回到官场,以后有的是银子。”
蛊师见那一沓银票数量颇丰,每张似乎都在千两以上,当即双眼放光,心道
“前几日去给王府的郡主换脸也只收了他们一箱银子而已,还耽误不少功夫。”
“哼,堂堂肃王府,在京都多大的名头,居然只出了几件金器,嘴上客套两句。”
“当真是小气得紧,现下不过出借蛊王片刻,便可得到这些……”
当下心中有了计较,故作无奈道
“唉,也罢,我看你为人父母也不容易,破除困厄救助病人于我也是功德一件,我就勉为其难将蛊王暂借于你。”
“今夜恰逢满月,是蛊王蛊力最强的时刻,任他什么鬼魅妖邪也不敢再留。”
“不过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否则会影响我修炼,杜老爷需速去速回。”
“多谢大师,一定一定,大师放心,用完我立即亲自送回。”
阿阮父亲堆着满脸谄媚的笑容忙不迭地说道。
随后见蛊师拿出一个赤色的六菱形盒子,上面刻满奇异的黄色符文。
盒子中央有一条绿色的细线,发出荧荧之光。
蛊师从两侧拉开那盒子,屋中立即传来一股浓烈的腥臊味。
片刻之后腥臊味即散去,又飘来丝丝幽香,细嗅竟带着一丝香甜,香甜中又混合着辛辣。
盒子内匣有一个用骨头做的镂空圆球,里面躺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甲虫。
“就这样将盒子打开放在祭坛即可,作法过程中切勿惊扰它,否则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任。”
“放心,一定不会,就是借您的蛊王坐镇驱邪,绝不会惊扰到它。”
阿阮父亲拿着那盒子兴高采烈地出了府门,直奔后街街角处。
月光照在清冷的石板路上,月色下那位素袍道人依旧冷冷立在街角。
他见阿阮父亲递上的蛊王,极轻地叹了口气。
阿阮父亲丝毫没注意到道士有些惋惜的神情,只希望他能一击即中诛杀蛇妖,便奉承道
“等收了那蛇妖,我拿回家产,一定不会亏待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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