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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的又要哭?”崔辩叙是真没明白她这回是在哭什么,自己这不是在跟她说正经事么?
突然感情充沛的江上弦深切的体会到了中道崩殂四个字:“我没哭!”
“那就行,你瞧瞧这地方,哪天空了过去认认门,这钥匙收好仔细别弄丢了,这地方位置比永安坊好些,离延寿坊也近些,待…”
崔辩叙想说待成了亲,又觉得有些羞涩,只得含含糊糊道:“日后…让他们搬过去住便是,你想外祖母她们了,回家也方便些。”
江上弦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堵,胸口有些涨,眼睛也酸酸涩涩的,她这会儿一点都不想装了:“嗯,崔沂…”
“嗯?”崔辩叙的眉心一跳,整个人严阵以待,他今天在感情上大起大落的经历有点多,不是太想受刺激了,完全搞不明白怎的又喊上大名了?之前在他阿娘面前喊崔郎不是喊的好好的么?
“你怎么能这么好呀…”江上弦头一回发自真心,由内而外的扭捏了,两只胖手手搅巴在一起,左脚脚尖不由自主的在地上转圈圈,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谈过这么好的男朋友,她此刻心里有些内疚。
她小心思多,总在心里唧唧歪歪的骂他,还总装模作样的演戏耍小聪明,时不时还想占他便宜…
她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这么真挚的感情。
崔辩叙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强装镇定的吐出两个字:“崔郎。”
“啊?”沉浸在自己是个坏女人的世界里的江上弦有点发懵。
崔辩叙撇过头不敢看她,红的冒烟儿的耳朵抖了抖,抬起下巴露出好看的喉结,他觉得自己鼻子里有喷出来的气都有些烫了:“叫崔郎。”
叫崔沂多生分!搞得他还以为自己又犯什么错了!
。这一日早早由男朋友接送下班的江上弦在回家掏出地契的那一刻,夏老夫人和正在补觉的江母都几乎要原地弹射起飞了,俩人拿着那张地契翻来覆去的瞅。
江母作为一个拥有长安城地契的女人,在短短五息内就做出了精准判断:“阿娘,这是真的叻,九郎出手也忒大方了吧。”
这可是嘉会坊的宅子,还比这儿大上一倍,天爷啊,那得多少银钱?
“废话!”
夏老夫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把年纪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刚来长安的时候这个闺女瞧着还有些懂事的,没想到越住就发现她这脑子时好时坏的。
“你当崔家是什么?”
拿个假地契出来丢人么?
难得江上弦真实的害羞,两只手手放在波棱盖上,两瓣臀肌都用上力了:“他说,我的嫁妆已经放过去了,让咱们空闲的时候去看看宅子,点一点嫁妆。”
“哎哟,那可不行,这么多东西放那儿没人看着,丢了可如何是好?”江母一听嫁妆都放过去了,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怕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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