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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起来之后精神不是很好,觉得有些许困倦之意,不过却是没吃多少饭食,说是怕晚上登鼓的时候不好看。等她吃完,奴便将剩下的菜都吃了。。。。。”
“都吃了?”汪雷生寻思这小娘子胖的跟个球似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是,我家娘子喜欢奴吃的胖些,说瞧着喜庆。”黄芽说的很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胖乎乎的有什么问题。
汪雷生心说你这名字和身材还真是两码事儿。
崔辩叙听到此处和她确认:“你吃了之后,有没有感觉不适?”
“未曾,与平日的饭食一样。然后奴便将碗筷收拾了,去替娘子洗衣裳了。”
“秋娘睡觉的时候,你就在洗衣裳?”
“是,娘子的衣裳料子嫩,奴每日都要仔细清洗,洗完之后,鸨母正巧看到奴,便叫奴将她的衣裳也洗了。”
“那这段时间,秋娘都是一个人在屋里?你是什么时候回来发现秋娘不见了?”
这个问题,黄芽已经和万年县的人回答过了,此时不需要思索便直接道:“大约是酉时初,奴洗完衣裳想问问娘子要不要吃晚食,发现屋里没人,奴便以为娘子睡醒了自己去楼里走一走,结果一直到酉时正,娘子都未曾回来,奴怕耽误了晚上的表演,便出去寻找,这才发现娘子不见了。”
崔辩叙沉吟片刻道:“这间屋子在最里面,秋娘若是自己从这里出去,楼里总有人能瞧见,可有人说自己瞧见她的?”
“未曾,洛水楼不比其他生意好的地方,白日里都是没有客来的,娘子们一般都在屋里歇息,似奴这般侍候的婢女也基本都在后院干活,鸨母当时就让人找了,还是没找到,就是守门的打手也都说未曾看到我家娘子出去。。”
汪雷生嘬牙:“难不成你家娘子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不对。”
崔辩叙站起来,走到窗边,伸手在窗框上一抹,上头干净的只有一层薄灰:“这里也能出去。”
秋娘舞技绝佳,这里不过就是二楼,若想从这里出去,想来也绝非什么难事。
“秋娘可有相好的恩客?”崔辩叙扭头问道。
黄芽犹豫了一下,很快摇头:“娘子说,世间的男子皆靠不住,她从来都只喜欢那些人身上的银钱。”
没有?那她犹豫什么?崔辩叙觉得不对,给汪雷生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开始施压,提高了嗓音,话语中带着股威胁之意:“你要知道,官府查案,若有隐瞒被查出来,你也是要牵连的。”
黄芽低头不语,崔辩叙二人只能看到她肥的鼓出来的脸颊,见状崔辩叙开始唱红脸:“如今秋娘失踪三日,外头风雪如此之大,天寒地冻的,她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银钱,若是被歹人掳走,岂不是吃尽苦头?你若再遮遮掩掩的不肯说,秋娘这条性命都不一定能否保住。看你身上这衣裳料子,秋娘素日待你应当不薄,你忍心瞧她去死么?”
黄芽快速抬头:“不可能的,我家娘子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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