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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众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以为自己这个消息足够劲爆,没想到没有一个人面上呈现出惊讶之色。
“也就是说,怀真同妇人通奸,生了行蕴而后送到寺中交由怀真抚养?”陆行舟组织了一下语言替他总结,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这种乌糟糟的事儿他们可见多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男男女女的不就是你给我戴绿帽子,我在外头瞎搞那些事儿么?
“是,是,正是如此。”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反应,金合敬有些发懵,他当时可是激动的差点发出动静呢!
这个消息不够劲爆么?
“既是怀真亲生子,那行蕴打他,岂不是不孝?”
“死都死了,不孝又能如何?那副模样还能拉出来鞭尸么?”
“我就说那怀真老秃驴瞧着就不像个六根清净的,整日的嘴巴上念念念,也不怕将菩萨给烦死!”
“明日一早,将那妇人抓回来,怀真也带回来,还有行经寺负责饭食的,还有行蕴那几个徒弟,也都带回来。”
“是!”
“是!”
不合群的金合敬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将事给说完了,一个个起身要走,赶紧站起来凑到崔辩叙跟前:“崔少卿,不知大理寺可方便让某安置一宿?”
“汪司直!”
“少卿有何吩咐?”
崔辩叙看了他一眼直接把这事儿丢给汪雷生,同时接下腰间的钱袋子丢到金合敬怀里:“明日让人陪他去行经寺取回他的东西。”
“这。。。。”
金合敬抬头看看崔辩叙,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钱袋子,反反复复,挺想说点什么,可崔辩叙早已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汪雷生拍拍他的肩膀,伸着懒腰道:“走吧,给你寻个住处去!”
“哎!多谢汪司直。”
金合敬回过神,冲着汪雷生行了一礼,而后跟着他一道儿走,他手里捏着钱袋子,很沉,他那一贯钱绝对赚回来了,不过。。。。
“汪司直,你说崔少卿这是何意?”他抬了抬手上的钱袋子,似是很苦恼的样子:“某不是为了这个,你说这。。。这叫某怎么办?”
作为一个有上进心的干部,汪雷生抬着下巴睨了他一眼,语气里有些轻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我们崔少卿可不是这么好靠上的。”
切,一个消息罢了,就想拍上他家少卿的马屁?做梦!
他老汪可是跟着少卿风里来雨里去,痴心不改勇往直前,才能勉强入了少卿的眼,姓金的这是在想屁吃!
翌日一早,寒凉的秋风拂过白色墙角的青苔。
行经寺厚重的棕色大门尚未开启就被拍的‘咚咚’作响,守门的小沙弥眼角挂着困倦的水珠,打开门想请外头的人再等等,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腰带勒的紧紧的汪雷生带着人毫无顾忌鱼贯而入,没一会儿功夫就将行经寺的人抓了个七七八八,引得坊中居民纷纷探出头看热闹。
崔辩叙下朝骑着马溜溜哒哒到大理寺的时候,原本宽敞的大理寺狱中已经被塞满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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