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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悦带着宛玲珑回了家,听下人说父亲提前回来了有客人正在招待,当时并未在意。
她像个小孩子一般,兴冲冲带着小伙伴回自己院子,好向对方展示自己的宝贝。
结果在半道上遇到了一脸忧色的小石头。
“谁惹我们家小仙童不高兴了?这是打算去哪儿?”
宛玲珑一脸好奇的看着面前一头白发的小男孩,听到上官清悦对他的称呼更是惊奇不已。
这孩子生的如瓷娃娃一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难不成真的是某个得道高人的座下弟子?
小石头先是有模有样的冲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姐姐行了一礼,才回道:
“若溪,听下人说山长来找阿公告状了。他们二人是好友,不会因为我的事打起来吧?”
上官清悦下意识就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真不好说呢。以父亲对自己的疼爱,山长若是对自己和小石头批评太甚,两人极有可能翻脸。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一手牵着一个偷偷跑到上官崇的书房,躲在窗外一棵大树后偷听。
守在书房外的小厮一脸无奈,他们家二小姐做事就是这么别具一格,就连偷听都是大大方方的……
书房内,火药味渐浓。
秦茂本就一直压着火气,见好友油盐不进就有些恼了,他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回桌上,道:
“文贤,我方才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安乐于读书上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你们不能如此散漫、随性的养着啊,孩子若是长歪了你们于心何忍?”
上官崇好脾气的安抚道:
“秦兄,你有些杞人忧天了。我们家悦儿最疼安乐那孩子,不会养歪的。
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孩子既然在书院读书不开心换条路走便是,我们上官家没有一飞冲天的野心。”
“哼!怪不得二姑娘那般粗俗无礼,都是你这当爹的给惯坏了!文贤,你怎么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
上官崇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有些烦了。好友当山长这些年学问本事没长多少,这高人一等的傲气倒是愈发高涨了。
一直端坐着着实累腰,他干脆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倚在椅子的后背,腰下还塞了一个宝贝女儿送的腰枕。将双手环抱胸前,冷下脸来说道:
“这句话我也早就想问问秦兄了,为何我也觉得你变得有些陌生了呢?
安乐那孩子受人欺凌,把事情展开来想,不知有多少像他一样的孩子每日在书院提心吊胆的熬着。作为山长,你却听之任之,这是什么道理?”
秦茂看着好友坐没坐相就忍不住皱眉,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文贤,你在官场沉浮十余载,看到的尔虞我诈、腌臜污秽还少么?书院就是一个小型的官场,这也算是学子必修的一门学问,我为何要管?”
躲在大树后的上官清悦听着秦茂侃侃而谈,只觉荒唐至极!干脆枫山书院直接改名叫枫山衙门得了,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让学子们好好感受体悟,这是什么鬼道理?!
宛玲珑看着牵着她手的姑娘肆无忌惮的翻着白眼,就连嘴巴也狠狠瞥向一侧,忍不住捂嘴偷笑。
真羡慕啊!
“哼,怪不得枫山书院再难出状元,有你这样的山长给学子们添堵,他们能好好钻研学问才怪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家安乐再不会去书院读书,劳您费心了!”
说罢,上官崇端起茶盏浅酌了一口,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秦茂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颤着手指向对面之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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