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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有了些经验,徐娘子也不再害怕,拨弄琴弦,继续唱了一曲,
而云娘见了,脸色大喜,问道,
“贵人,您今夜是打算留,还是乐和一阵再回去?”
试探的问话,让张瑾瑜嘴角一翘,反问道;
“云娘什么意思?有何打算?”
却见云娘瞧不见眼前人的想法,只能扭着腰,娇喘道;
“哎呀,我的爷,看您说的,奴家哪有什么想法,不过是问问爷,徐娘子合不合您胃口,留不留,这可是奴家手下领着的一批人,顶好的牌面,也不怕爷笑话,徐娘子也是官宦人家夫人,枕边的丫头也是娇贵的小姐,要不是夫家犯了事,如何能来这里,”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一府的夫人,如今成了唱曲的官妓,哪里说理去,
张瑾瑜有些不喜,寻乐子就是寻乐子,有些人就喜欢这些絮头,没用的事乱说,真要是官宦人家,这还真的有些惨,不过朔阳郡,那不是镇国公牛家的地盘吗,还能有这样的事情,稀奇啊。
“你刚刚说是宦官,朔阳郡隶属边关,她一个小娘子,能是谁家的夫人,说来听听。”
有些好奇,更有些探究之意,
云娘见贵人问起,立刻就显得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介绍一番,
“我的爷,看您说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奴家可不敢胡说,徐娘子可是朔阳郡知府钱宝山钱大人的正室夫人,这是他的独女钱娇,只因落难至此,改了姓徐,您说,这算不算是官家夫人。”
云娘介绍的开心,可没见到一旁的徐娘子,早已经落得眼泪婆娑,声音都有些打颤,
“这倒是奇怪了,堂堂关内一个知府,就算是有罪,也该朝廷三司过堂,上交卷宗,如何就把妻女发卖了,那个什么,钱大人犯了什么罪?”
“哎呀,我的爷,您管他什么罪,既然来了,定然是判了罪责,奴家听说是朔阳镇守府里,一个王姓将军,参了当地的知府,说他贪污粮饷,造成大营亏空,闹出了兵乱,这才被刑部押解回来,至于到底什么罪,奴家哪里知道?”
云娘撇撇嘴,摆了摆手,道听途说,谁知道内里如何。
只是刚说完,
曲调声忽然没了,徐娘子神色激动,喊道;
“你胡说,郎君在位,兢兢业业操持政务,不曾有懈怠的时候,并且军饷补给,所需之物尽在大营仓库,他如何敢贪墨,不过是欲加之罪,”
话音激动,更是一种无奈的诉说,只是话刚一开口,云娘煞气一闪,狠狠瞪了她一眼,赶紧解释,
“我的爷,可别听她胡说,要是真的没贪墨,何曾被刑部定了罪,让她卖为官妓,学着伺候男人的活,就算最后没有罪,在教坊司,哼,早就被男人玩了个不知多少遍,就算洗冤昭雪,夫家可能再把你一个官妓,接回去当夫人不成,别做梦了。”
也就是这些话,让徐娘子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张瑾瑜瞧着也不是个事,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
“话说那么多干什么,接不接回去,也不是你的事,朔阳郡可是边军之首,那个牛,那个什么副将,应该不会闲的无事,擅自弹劾一位知府,你既然有委屈,定有缘由,可以说说?”
张瑾瑜其实也明白大概,应该是牛继宗找了个替罪羊,或者此人挡着镇守府邸的门路了,要知道,边军虽然倚仗朝廷,可是部分兵权和财权,和地方节度使一般,只是边军穷苦,只能依靠朝廷输血养着,再加上边军将领喝兵血攒一些私房钱,已做他用,挡路的人,自然是要清除的,想来这位钱大人,没个眼色,落难至此,
徐娘子一擦眼泪,哀求道;
“有,贵人暂且听奴家细说,年初的时候,从京城来的补给船队,到朔阳郡停靠,准备卸下,船上带了粮草兵甲和饷银,夫家怕耽搁事情,带着衙门的人过来清点,谁知,镇守府的王将军不从,要单独拉回去,就起了争执,最后,二人共同把物资锁在衙门仓库里,共同看守,”
说到这,徐娘子满含泪水,就哭出了声,
“呜呜,当夜就下起了雨,也不知怎么,后半夜雷雨交加,直到清晨时候,王将军带人过来领取物资,谁知开了仓库,所放的物资一夜间全没了,所以,王将军就说是知府贪墨了,参了折子。”
话说的凄凉无比吗,好似有着极大地冤屈,
张瑾瑜笑了一声,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想来都是早有预谋,那个钱大人,也不一定是无罪的,至少渎职少不了的。
“你也不必叫冤,既然朝廷给的边军补给,为何不让他们当场拉走,再说,夜里的事谁做的,你也说不清楚,就凭他敢阻拦这一条,就是有私心,另外,徐娘子,玩忽职守的罪名也少不了,更别说,那个钱大人,并非一无所知啊。”
“不,不会的。我家夫君可是个清官,他不会的。”
徐娘子也不知是无助,还是眼前的人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不放,连连摇头不承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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