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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到了…”郑六福至心灵,道,“就在几月前,老爷曾得了一把短刀,经常拿在手中把玩。”
“哦?那如今这短刀在何处?”
“这…我以为他们将那短刀与老爷一同放入棺材之中了…”
杜衡转头与若见微对视一眼,他当时并未在郑老爷尸体上发现什么短刀。
“说起来,当日那城主府中人似乎并未提起杀害郑老爷的凶器为何。”杜衡忽然道。
“你们发现尸体时可曾注意到?”若瑾问。
“不曾,那日城主府中来人也未寻到,后来夫人说老爷要尽快下葬,就让我们将他们打发走了。”
若见微在那放短刀的格子四周查看,忽的蹲下身捡起了一件物什:“看来郑夫人有问题。”
几人看去,就见他手中赫然是一枚珍珠耳环,看起来颇为名贵。
郑府西侧的一间厢房里,正坐着一位妇人,她看着已有四十多岁,面容早已失了年轻时的风采,眼角爬满了细纹,此刻未着脂粉,头发也披散着,两眼盯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发呆,显得颇为憔悴。
忽听“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天光泄了进来,她眯了眯眼,道:“小荷,不是说了不要进来打扰我吗?”
未听到预期的回应,她扭头看去,正见四人走进屋内,为首之人一身白衣,身负长剑,后面那人扎着高马尾,玄衣高领,再往后是个白袍的少女,最后进来的那人一身道袍,转身关上了门。
来者正是若见微一行,杜衡已让郑六支走了郑夫人身旁的丫鬟。
郑氏看到几人,慌忙起身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记性怎的这样差?我们可是你请进来为府中驱邪的呀。”杜衡走到若见微身边,笑着说道。
“既是驱邪,为何要来我的房间?”郑氏双手绞着衣袖,问道。
“自然是因为…”杜衡一双灰眸盯着她,“‘邪祟’就在此处了。”
郑氏双眼瞳孔蓦地放大了。
若见微此时才抬手行礼道:“冒昧打扰夫人休息,是吾等失礼了,但吾等前来是为郑老爷遇害一事向夫人询问,还请夫人如是回答。”
郑氏看着他半晌,道:“你们想要问什么?”
“夫人七日前的夜里曾同老爷在书房中吵了一架,是也不是?”
“…是。”
“可否告知缘由。”
“…不过是因些家中琐事,他脾气比较急,我同他说了几句,他便与我吵了起来。”
“之后呢?”
“…他那晚不知为何特别暴躁,最后将我赶了出来,就把自己一人关在了书房中生闷气。”
“关了几日?”
“大概…三四日吧。”
“你怎的不去看看他?”
“他之前也有过这样,我原想等着他气消了些再去找他,谁知…”
她低下头,以袖拭去了眼角的几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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