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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儿额头还在冒血,烟越涵的心瞬间碎成一地。
烟沐晴故作一脸惊讶地起身,娇柔地捂嘴道:“哎呀,这孩子还真是调皮,怎么自己就从床上跌下去了呢?姐姐,你不会以为是我把孩子从床上推下去的吧?”
“呜呜,妈妈!”
在这一刻,烟越涵满心满眼都只有孩子,身上的伤痛都可以被忽略掉。
她快步冲过去,将虚情假意的烟沐晴推开,将孩子从地上抱起来。
“初初,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烟越红着眼眶,轻手轻脚将初初的衣袖撩开,果然看到大大小小的淤青掐痕。
孩子前额上的口子是新添的,还在冒着鲜血,后脑勺上还有个鼓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造成的,一碰就疼。
这些比打在她身上,还要疼上千百倍。
“呜呜,妈妈,补药足!”
初初伸出小手,紧紧抱着妈妈。
虽然口齿不清,但烟越涵却清楚地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妈妈不要走!
“初初,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母女俩抱在一起,伤心落泪,画面甚是赶人。
可烟沐晴站在一旁,确实满脸鄙夷,目光一直停留在门口的方向。
当厉南洲的身影出现时,她如翻书般,立刻换上委屈哀怨的表情,突然“扑通”一声,跪在烟越涵面前。
“呜呜,都是我的错,姐姐怪我,也是情理之中的。可孩子摔下去,真不是我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孩子就爬上来了。”
“姐姐,我承认我没有照顾好孩子,可你也不能冤枉我啊!你知道的,我十分喜欢小孩子,可这身体。。。。。。。”
烟沐晴的眼泪说来就来,像是不要钱的水龙头一样,看起来比受伤的初初还要痛苦难受。
“妈妈,她,坏坏!”
孩子最是单纯,看到她这样表演,气得浑身颤抖,伸着小手,大声哭嚎。
而这一幕,在不明真相的厉南洲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意味。
他当即脸色阴沉,不悦地厉声怒喝道:“烟越涵,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一点教养都没有!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这种人,根本就教育不好孩子!”
“沐晴,你起来,这事不怪你,分明是烟越涵教给孩子的。小小年纪,就懂得演戏栽赃,真是和你母亲一样令人厌恶!”
厉南洲没有去看初初头上的伤口,反而先将烟沐晴扶起来,一边温声细语地安慰她,一边厌恶地看向烟越涵母女。
以前不管他怎么偏心误会,烟越涵都可以忍受。
可今天,他却用如此恶毒的语言去形容初初,连一分信任都没有给到女儿,何其寒心!
烟越涵抱起女儿,走到门口,失望地回头看向厉南洲,冷冷道:“厉南洲,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父亲!”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南洲哥哥?没能照顾好孩子,是我的错,你要骂,也应该骂我啊!”
“烟沐晴,你怎么欺辱我都可以,但孩子是我的底线!你若再敢伤害初初,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烟越涵目光如炬,浑身散发出骇人气势,仿佛换了一个人。
烟沐晴吓了一跳,连继续演戏都忘了,害怕地缩到厉南洲身后。
一时间,气氛僵持不下,令人窒息沉闷。
厉南洲没有出声,略带疑惑地看向烟越涵,在看清初初额头上的伤口后,心里不由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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