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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不算兽性呢?
听着耳畔渐渐绵长的呼吸,升卿抬起头盯了一会,随后一圈一圈将她卷了起来,完全包裹在自己没有一丝缝隙的怀抱里,漆黑的眼瞳盯着角落火堆,黯淡无光。
她只是…很没有安全感,想要更加更加亲近眠儿。
她不知晓未来的自己和郁眠是如何相处方式,面对郁眠时候,会有些无措感,总会多想。
一瞬慌乱划过,目光慢慢收回,盯在手腕的缚灵索上,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论日后如何,反正现在人是在自己手上了。
看着自己和郁眠相连的银色锁链,她忽然觉得颜色有点不对,如果改成…红色,那就更像是红线了。
她将灵力附着上去,从自己这一头开始悄无声息改变着缚灵索的颜色,一寸寸的相思红从这一端逐渐蔓延过去。
她盯着那抹红,心跳都放缓了一息…叮铃~!
!
原本挂在郁眠手腕上那一端的缚灵索无力地垂落下来,在她骤然变得空荡的怀里轻微摆动着,眼前那一瞬的画面好似分割成无数帧,在升卿眼瞳里慢放。
她瞬间绞紧自己空荡荡的怀里,竖裂开瞳孔,神情有些错愕和呆滞,紧接着是不解与悲痛,她…又不见了…
为什么?!
分明这回也没有见到外人,她们之间只有彼此,为什么又走了?
眠儿…你厌烦我了吗?
绝对不可!
她伸出蛇信子,在狭小的空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寻找,最后目光盯上了被光阻隔在洞口的浓雾。
收回半蛇身,一步踏出洞口,她陷入无数记忆洪流的冲刷之中,差点被裹挟着卷入镜渊之中。
周身被无数由虚转实的生灵事物刮蹭出伤痕,她拨开一层又一层的的迷雾,像是寻找着心爱之物一般,找寻有关她们的记忆。
一页又一页的过往,像是镜面折射出的万道反射光线,只要一步踏入,就会进入镜渊之中,永恒困在时间之中。
她近乎于失去理智一般,找寻有关于她们的过往,她们今日在这里面留下的痕迹。
指尖被那些镜渊边界割伤,露出血痕,一颗颗血珠子滴落到地面,她也浑然不觉得疼。
只是穿梭在这极易迷失的狭窄缝隙之间,找寻着有关她们的记忆。
眠儿…!
指尖终于翻找到属于她进入之时,看着那日画面里被战斗余波震晕之后,受着重伤落在地面,生死不闻的自己。
升卿面上强行保持冷静的表情终于碎了,胸腔骤然浮起,深吸一口气,牙关死死咬紧。
这上面根本没有一丝有关郁眠的记忆,显示的是她重伤之后意识昏沉,逐渐来到日暮,被镜渊洪流裹挟,一寸寸肢解开身躯。
直到几乎剩下一具骨架子,硬靠着毅力苏醒过来,咬牙和镜渊对抗着。
她没有郁眠帮助疗伤,只有挣扎求生。
在一次次濒临死亡中渐渐恢复生机。
她抬起手,看着手腕上另一端空空荡荡的灵索,眼眶内泛起猩红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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