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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釉伸手握住胸前的平安锁,默默在心中念道:
‘愿这一家四口有个好结果。’
叶守钱与白氏心有余悸,站在屋口也是纷纷叹气:
“吴家和春红都是好的,怎么就遭了这事儿。”
“若是春红她娘还在就好了,怎么说也能管管,当年她没有得病的时候,家里就是一把好手,吴老汉病了那么多年,都是她绣花挣钱补贴,男人虽然出去喝酒,可她去叫也愿意回来。。。。。唉!”
这么太久远事情叶青釉不记得,不过白氏这么任劳任怨的人都称赞春红娘,想来也是个伶俐能干的人。
叶青釉安抚了几句,又见身旁自家老爹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只得问道:
“阿爹怎么了?”
叶守钱面上犹豫,肩背有些颤动,不自觉的垮塌下来:
“那套跳刀瓷器就卖了二十两,咱们买宅院花了一百二十两,借出去二十两,昨日还答应给你买首饰,请帮工雇人。。。”
叶守钱本能将家里的花销都算在自己的头上,而这钱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一直到达一个临界值,多的不能更多,叶守钱才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是真欠你的,青儿。”
这话说的,叶青釉听得浑身都不是滋味,就差没将一句‘都是一家人,都是该做的’脱口而出。
但想了想,叶青釉还是眉毛微挑,露出一个认真的表情:
“那阿爹给我打欠条,以后多多制瓷赚钱,也好将银子还给我。”
叶守钱的技艺一点儿都不差,可偏偏有了叶青釉这么个对比,就难免显得中庸。
叶青釉能理解自家老爹的心态会沮丧,会大概率觉得他自己有些无用。。。。。。
可事实绝非如此,叶守钱的技艺也并非一定止步于此。
二十两银钱确实是早就没了,不过以后,叶守钱还是能有很多的二十两。
如此,自然要推自家老爹一把,给些动力,也好继续往前走。
叶守钱一愣,重重点头道:
“好。”
白氏眼圈里的红肿还没消退,却被父女俩这景象逗的有些乐了:
“青儿,莫要逗你爹了,一家子难道还真白纸黑字写欠条吗?”
叶青釉当然不会真的让人打欠条,不过这一番玩笑话下来,父女俩心里其实都明白——
事不宜迟,该干活了。
家中仍然是白氏看管,这回有单拓和马氏在家中帮工,着实是令人安心不少。
父女两人放下心来潜心制瓷,叶青釉只花了四五天的功夫就做出全部的十二花神杯泥胚,父女俩配合着又开了一炉窑。
这回身上有些银钱,两人自然也不用苦哈哈的守窑,叶青釉封锁窑门,在窑口留下标记,就准备回家睡觉。
叶守钱则是准备去使寻两信得过的人来看窑,等炉火熄灭,再来取瓷。
只是父女两人一个准备往南一个准备往北,甚至还没分开,窑口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不速之客里,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汉子,其他三位则是肩披汗巾,伙计打扮的年轻人。
这矮小汉子似乎和叶守钱有些旧识,上来就朝着叶守钱拱了拱手,这才说道:
“叶老哥,和叶小娘子一起烧瓷呢?”
“可是用过饭了,要不要去我家吃些家常便饭?”
这招呼不可谓是不热络,叶守钱也不是外向的人,只得含糊随意招呼了两声,两人说了几句家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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